第七十五章：春猎（1/2）

正月底，确定刘愈真的不会归来，陈朔他们把空缺的名额给了高奉臣，正好他们这一伍少了个远程策应。

林镜心这期间差不多一半时间住在殷南山家，她真与殷菱感情甚笃，在殷南山见证下与之义结金兰，这便有了长期住在殷家的理由。李家对于这件事没有显得多么在意，这也是大家族处世之道，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敌人，不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尤其像殷南山这种人，今天可以靠拢刘家，明天就能帮助李家，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御前会议的常客，说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奈良弥彦和源满的关系明显近了许多，尽管源满拼命隐藏，可谁都看得出他俩之间定然发生了什么，以前哪里用过眉目传情的时候。自从那夜温泉里高垣茉诉说往事后，陈朔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刚刚来到这里的高垣茉应该在奈良生活过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是在弥彦家里，差不多在十岁的时候，弥彦的父亲要对她做什么，小女孩杀了那个人，逃离奈良的路上躲过了魂师的攻击，引起鹫巢人的注意，最终把她送到山姆身边。

山姆，大概这几十年来都在不停寻找同类吧，说不定他的人已经在北美大陆上建立了国家。在这个魂力削弱物理规律的地方，科技的发展遥遥无期，但山姆会想办法链接大西洋两岸的吧，毕竟他的伟大计划需要足够多的助力。

所有学堂学子来到枢密司，与这里选出来的二十名见习魂师汇合，再加上十名来自上林军的魂师骑兵，五十人组成一个囤，加入专门在皇家围猎时负责苑囿警戒的上林军。

“我叫韩凯，春猎期间担任你们的囤长。不管你们以往出身如何，进了军营唯有服从命令，违令者军法从事！听到了没有？”

“诺……”

“没吃饭吗！听到了没有？”

“诺！”

颌下留着小胡须一脸不好说话的囤长骑马围着五十人转了一圈。

“从今天起，老兵会教你们军营的规矩，不懂的请教老兵搞清楚。到了秦山攀麟苑，再有违抗军规的绝不留情！现在，五人一伍，十人一什，尽快选出伍长和什长。”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开始推选，陈朔可以当伍长，什长的话，有点招摇吧，可是太低调了会不会被李敬贤他们暗算呢，就在这时，身旁的唐庆小声说道。

“陈朔师弟，你来当什长。”

“还是师兄来吧。”

“我镇不住李敬贤，你来。”

少年转头看到旁边那个什已经推选了李敬贤为什长，只好答应了。很快所有什长站到队首，依次报名。

“一什什长秦风！”

“二什什长白妍！”

“三什什长赵允飞！”

“四什什长李敬贤！”

“五什什长陈朔！”

韩凯审视几个什长一番，在陈朔身上停留片刻皱眉沉思，似乎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少年没敢多看这个严厉的囤长，心说他不会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修炼的路数与众不同吧。还好不久之后，他们这个囤便开拔出发，沿着渭水向西南转道，最后在长安县南融入上林军。

天子出行，自然前呼后拥，排场十足。光是宫廷礼乐官便有三百余人，随架的亲贵大臣两千余人，中军羽林两万余人，负责苑囿周边地区安全的上林军分为两部，前一部万人率先进驻攀麟苑，后一部五千人在天子鸾驾抵达后回到各自岗位。陈朔他们就被分配在后一部五千人中。

皇室举行大规模围猎活动是嬴秦先祖传下来的规矩，为了提醒后世之君莫忘先辈披荆斩棘从原野中开辟基业。每年的围猎一般有三次，春猎、秋猎与冬猎。其中春猎以祭祀为主，不举行大规模围猎；秋猎是真正的狩猎，以练兵阅兵为主；冬猎多为接待外国使节所设，以弘扬军威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