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高塔传说（2/2）

“老三剑臣！”

“老四剑风华！”

“老五剑长生！”

“老六剑离别！”

少年们按排名顺序报名。

轮到陈平凡的时候，早就被这庄重的仪式冲击的说不出话。

“老七，陈，陈，平凡。”陈平凡兴奋过度，话语支吾，语言在喉咙里消失不见。

剑雨笙拍了拍陈平凡的肩膀，顺势将他的手牵起，举的高高的。

“我们的七弟！陈平凡，剑小七。”

“共饮！”剑雨笙说。

“共饮！”其他人一起附和。

陈平凡听的见来自兄弟的欢呼声，七个碗碰在一起，他任由烈酒滑入喉咙，视线却被某样东西模糊，某种那时候的自己不愿承认的东西。

在那天之后，一切都无所谓了，陈平凡放弃固执放弃坚强，能拥有自己的兄弟，他再也不会孤独了，想哭就哭一次吧。

“哈哈，我看见小七哭了！”剑离别高兴的喊道。

“我才没有，你喝多了。”陈平凡反驳。

“好像是有点，这是什么酒啊？”

库通，库通连响七下，七位第一次喝酒的少年昏倒在地，第二天才醒。

塔楼在那个时候成为少年们的秘密基地。也成为了剑族夜晚的一个照明建筑，

回忆着曾经，陈平凡找回了某种遗忘的感觉。“对了，大哥，记得我们在这结拜的时候，你给我们喝的什么酒啊。”

剑雨笙闻言笑了。“我父亲自己酿的烈酒，叫闷倒神。”

“啧啧，那酒可真冲，我们没死掉真是奇迹。”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爬上熟悉的塔楼。

陈平凡清楚这里的每一层楼梯，每一颗钉子，因为他来过无数次，这里跟父亲的铸剑房一样对他意义非凡。

到达顶楼，这里和最初破破烂烂的样子截然不同。

除了盖满灰尘，一切都整齐有序，还有一个半新的铸剑炉静静立在那里，那是陈平凡苦苦哀求父亲帮着抬上来的，如今上面蛛网遍布。

余光看到信念又回到陈平凡眼里，剑雨笙松了一口气。

兄弟俩相视一笑，站在塔楼上，并肩望着这片辽阔的黑色海域，无尽海面在他们面前铺展开来，他们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站在高处，海风很舒适，陈平凡被天地间蓝色与黑色相交的巨幕吸引，深吸一口气，将烦恼通通吐出。

剑雨笙说：“无妄死海不孕育生命，却孕育我们铸造的剑，令它们坚不可摧，令它们不可阻挡，小七，你知道为什么么？”

“父亲说过无妄死海是传说中的海域，不应该在存在于世间，死海下面是我们曾经的家园，在与混沌邪龙敖政的斗争中变成了海洋，这里的水是黑龙从天外召集而来，在这现世汇集成汪洋大海。”

陈平凡怔怔的看着远方，想要找到那不存在的彼岸，不可思议的补上一句。“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么？”

“首先，不是人，是龙。”剑雨笙笑出声。“我在问你知不知道海水的作用，你却跟我讲神话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