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真实之面（2/2）

“你留下太多痕迹，我找到了巡夜人的灯笼，就在村子西边的外围，在那里甚至能看到野兽营地的鸟笼，凶手从西面来。”陈平凡说。

“仅凭这些？这些都算不上证据。”驯兽师说。

“最初只是怀疑，你留下了太多马脚，你给那东西穿的衣服是用匿行兽皮做的，整个剑族只有野兽营地有，你却对我说匿行兽喂黑熊王了，我还看到你藏在床底恶鬼面具，而且杀死的那些人又太明显了，他们都是普通人，看起来彼此之间没有联系，但他们都曾是族中长老，在特定的日子里会聚在一起，祭拜一个人。”陈平凡说。

“先族长，剑重山。”陈平凡停顿一下，想从驯兽师脸上看出什么，什么都没有。“你用兽血在先族长墓碑上留下血字‘杀吾之人，七日必死’。让我知道凶手是以复仇为动机杀人的，而你就是先族长剑重山收养的孩子，你的房间还摆着他的灵牌。”

驯兽师点了一下头。“聪明的孩子，我以为只有做烟花的老头子会祭拜爷爷，第二天的大雨也会把血字刷没，没想到竟然让你看到了，但这一切也说明不了什么，所以你才设计把我引出来，你知道在最后一天我肯定会出现，你就给我创造了一个内部虚空的作案现场。”

“没错，虽然剑风雷长老在你身体里下了法术，你有最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你，我只能赌你有方法解除法术的限制，或者有能瞒住剑风雷长老的方法，甚至有可能你存在一个同谋，但是没想到，是我亲手把凶器递给了你，你让那个东西带着鬼面具，拿着音消剑，杀了一个又一个人，你让我的手也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陈平凡说。

“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把你卷进来，剑历似乎对你格外照顾，抓住一丝机会都要去陷害你，这也造成计划中唯一的漏洞，你，可惜我没把你当回事，原因就是我觉得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人微言轻。”驯兽师说。

“是，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甚至有人铁了心认定我是凶手，但是我有朋友，他们会在关键时刻站在我这边，而你，只会利用我。”陈平凡说。

驯兽师咳嗽一下。“我不否认一直利用你，我们交手的时候我有手下留情，否则你以为你能在灵佣手下撑过几招？”

“你以为对所有人都不下杀手就能抵过你犯下的罪？”陈平凡反驳道。

驯兽师的眼光变了，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刚才差点杀了剑厉。”陈平凡声音在颤抖，他在把灵俑交到驯兽师手上的时候，对方就答应他解决一个麻烦。“为什么唯独要对他下杀手。”

“少年明知故问，难道你不想么？呵呵呵，咳咳。”驯兽师笑着笑着，咳出一滩血。“少年只需要沉默，我能猜到你心中所想，黑暗的愿望，当你在野兽营地挑战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显而易见，你恨他，正好，我也恨他。”

陈平凡发现自己没法反驳，他看着刑罚长老要死的那刻，心里无比畅快。

“我听到剑厉说的了，你想要毒死全族人，这就是所有人怀疑你的原因，你有过前科。”

驯兽师困难的支撑起身子，他很愤怒，“我的童年就是由噩梦编织的，起初是疾病夺走了我的双亲，我无依无靠，是族长爷爷帮助了我，他给了我新的家。但好景不长，天灾突然降临，种子不再发芽，粮食颗粒无收，随着饥饿，人心惶惶，他明明把存粮都分给了别人，但是有些坏人散步谣言，说他私藏，不停的索取，不停索取！我们自己都没有吃的了，爷爷把最后的食物留给我，活活饿死了，那个家，只剩下我，变得空荡荡的，我在他死后悲痛欲绝，做了傻事。”

驯兽师惨然一笑。“不过代价太高了，很多人中了毒，遭受了痛苦，却没有死，他们自己包括亲人都憎恨我，或者说，他们害怕我。相信我，我的日子并不比你现在好到哪里。”

“那时候，有无数个剑厉这样的角色折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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