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九阴长老（2/2）

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镜中的吕延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对着镜子外嫣然一笑，说了声：“父亲。”

吕延惊掉了下巴，伊人也瞠目结舌，难道又做梦了不成？

伊人瞪着大眼睛盯着吕延，想要一个答案，吕延摊了摊手，他比她还糊涂。

突然镜面起了波动，像波涛汹涌的海面，东方不败的身体在波涛中扭曲，她的脸又变成了徐星友，然后诡异地一笑，镜子碎了。

镜子后面是门。他们走出了门。

如婴啼般的吼声在他们头顶响起。一只巨大无比的怪物，人面尖牙羊身虎尾，腋下的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嘴角向外流着血，饕餮。

“不用怕，有我在，它不敢放肆。”伊人很自信。

可是饕餮的双眼充满了仇恨，仇恨的源头正是吕延。吕延有些害怕，怕被一脚踩死。

饕餮头上，一只九斑的悲啼鸟发出声声的悲啼，徒劳地行使着感化。

“畜牲，滚开！”一声苍老的呵斥声从远处传来。

饕餮立刻如惊弓之鸟，连滚带爬地跑了，眼前豁然开朗，一条像海一样宽的河缓缓流动着。

一条比饕餮还要巨大的船靠近了，船舷上有几条粗壮的铁链，穿过一个巨人的身体。巨人的四肢还有琵琶骨都被钉穿，鲜血永不枯竭地流入河水。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胡子不是胡子，头发不是头发，眉毛不是眉毛，耳朵不是耳朵。胡子是黑煞之气，头发是白的，稍微有点发蓝，其实是冷炽的白火，眉毛则是两只手，捂在了眼睛上。巨人的耳朵是两只带毛的翅膀，扑扇个不停。

就像觉尊有背光，巨人也有背光，不过是一团黑白光，形状像一只眼睛。别看是背光，却能读出各种眼神，轻蔑的，冷漠的，仇恨的，阴险的。

巨人胸口的位置是个洞，几只蛇探出头来，巡视着外界。

“孩子，我真想看看你，太久没有遇见心动的人了。”

轰雷一样的声音，巨人一张口，里面一条舌头上长着几个眼睛。

“请问前辈是谁？为何捂上眼睛。”

“我是九阴长老。我若开眼，所见皆亡，就连魔主也受不了我一眼。”

吕延被震的耳膜发疼。

“老不死的，小点声不行吗？”伊人娇声喝道。

巨人骂道：“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说我，真没有教养。”不过声音低了许多。

“有什么不敢说的，父亲就是这么称呼你的。”

“什么！”声音又大了，“我真该现在就看他一眼，看掉他半条命！”

伊人捂住了耳朵，“怕了你了，上辈子是聋子吗？不说你老不死的了行吗？”

声音又小了，“这还行，你们来干什么？”

吕延急忙说道：“前辈，我想找豆蔻，她在外面要死了，我想救她。”

“唉！”巨人的叹息像山石滚落，“破仙计划已失败，豆蔻就随你带走吧。我的任务已经结束。”

“请问她在哪里？”

“就在船上，路过圣女继承地，最大的房间就是。”

吕延想上船，下一刻就到了船上，身随意动。

“孩子，”声音从船舷飘上来，“世上的一切妙法，如梵经似莲花，如玄音似天籁，可解恐怖挂碍，但是，恐怖爱恨挂碍都不是最大的魔，你懂吗？”

吕延稽首，“我懂，悲哀也好，疲惫也罢，我都受了。”

说罢向圣女继承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