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怀璧其罪（2/2）

他急忙下楼，走得太快，差点被绊倒，店小二躺在地上，也死了。

“老师，我该走还是留？”

“我怎么知道，你随便吧。”

他犹豫了几次，还是出门而去。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血池在哪里，不会有路标指明方向的，他全凭直觉地走着。冷冷清清，连鬼的影子都没有。

走着走着他一跺脚，对恶婴说道：“你就是从池子里出来的，肯定对血味儿熟悉，用你的鼻子领路，快！”

恶婴嗅了两下，前头带路了。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耳边传来一声吟唱，“有货上门，崽子们精神点。”

一片蓝光笼罩着他，周围冒出十多人，他被包围了。这些人全都没个人样，有的眼睛全白像瞎子，有的须发皆白满嘴的黑牙，有的胖的像一堆烂肉，有的皮是透明的，里面血管透着。

头顶上，一群厉鬼翻飞着，像鱼群一样纠缠着。

面前走出一个人，一半黑一半白，一左一右跟着两只液态的鬼，“血池是肉，你就是苍蝇，想去古战场吧，可你不该晚上来。”

他有点看明白了，“你们要打劫？”

“猜对了。当年我入鬼城，就是夜里的街面全归我，我可以缉拿不法者，无需向城主交代，你说这是不是抢劫？”

“可是，”他说，“我也没什么值得抢的呀。”

“哼哼，看来你真是个雏儿，”黑白人不禁唏嘘，指了指恶婴，“你真的不知？那娃儿是至宝，任何鬼道中人都会眼红，你是羊入虎口。”

吕延把恶婴抱了起来，虽然一直无法和这东西自然亲近，此时还是细细端详，“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多人要抢你？”

恶婴呜呜了两声，跟狗语差不多，他也听不懂。

黑白人围着他转着圈，“你又不修鬼道，带着他早晚会反受其害，给我是种解脱。”

“你拿什么换？”

“哈哈哈哈，”黑白人笑得前仰后合，“什么叫打劫，我为何要和你换呢？”

“那我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我这小东西可厉害的很。”

“哈哈哈哈。”黑白人又笑得后仰，仰的太过躺在了地上，挺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片刻的安静后人们才发现黑白人死了。

包围者们傻住了，吕延也傻住了。

青空说道：“你怎么全身是毒？”

他打量着自己，未察觉有什么变化，但事实如此，“我怎么成了瘟神？”

包围者们早退出了很远，好像碰见了抢劫的。

“他是修毒道的！”

“而且得道了！”

“怎么碰到了硬茬，小崽子们谎报军情！”

“快去禀报城主，撤吧！”

“慢！”一个人站了出来，“怎么能如此慌张，得了便宜就闷着，碰见事情就报城主，还有恬耻不？况且，人怕毒，鬼可不怕毒。”

“对呀！”

人们都再往后退，空中的鬼却全朝着吕延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