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索命梵音（2/2）

秃驴也想踏上莲台，被童子瞪了一眼，只好作罢。

这时吕延他们的脚下也凭空变化出了莲台，托着三人跟上。

秃驴望着他们咬牙切齿。

南海之上有小岛，几座小屋，一片竹林，还有一池水在反着阳光，普普通通，鲜活有力。

他在空中向下观察着，“地势有些奇怪。”

众人降于小岛之上，菩萨徐徐前行。

当路过水池时吕延站住了，水中有莲花，池水微微荡漾，莲花轻轻摇曳，荷叶上的水珠还没有散发，他却盯着水面之下。

“本是一条鲤鱼成精，吞食童男童女无数，被我收入池中炼化。”

他恍然，“原来是它！。”

鲤鱼听见了他们，游到了池边，通体赤红泛着金光，乌黑的圆眼，“这鱼由无穷气运衍生而出，还有深厚的愿力，”他赞叹，转而又疑问，“鱼背上怎有一丝黑线？”

“业力，它吃了太多的娃娃，还需万年才能度化干净。”

小屋就在竹林和水池之间，错落有致。

“今日暂且无事，明日去爪哇岛。”

小屋内摆设简朴，但一尘不染四季常新，墙上书着一个斗大的“空”字。磨平的巨石当作床。

吕延只是略作小憩便出了门。

菩萨的小屋紧邻着莲花池，石阶直接通入水中，仿佛越女浣纱之处，他站在柴门之前等待。

菩萨出来了，换了一身打扮，简朴的短袖露着玉腕，提着一只竹篮，“找我何事？”

吕延拿出了金光灿灿的法珠，“还给菩萨，换几个问题。”

菩萨看了一会儿法珠，“问题比法珠重要，善哉，果然是求道之人。”便收回了法珠。

吕延问：“菩萨怎不见背光？”

“南海即是背光。”

吕延恍然，“菩萨可知如来有第二法身？”

菩萨脸色微变，“不知，你从何处听得？”

“佛真推衍。”

菩萨颔首，“失传之术，不知真假。”

他追问，“菩萨真的不知？”

“不知。”

“佛不说诳语。”

菩萨的笑如拂柳清风，“非诳语，更不是佛。”

他又追问，“海边的佛为何称菩萨为师。”

“十亿诸佛，有三亿为我点化，尊我为佛师不为过。”

他惊讶了一下，却又一个问题脱口而出。

“佛有三身，那么菩萨可有三身？”

“众生都有三身，只是不能觉悟。”

“那么我所见之菩萨是法身、报身还是化身？”

菩萨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