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香火有毒（2/2）

人们刹那安静了，许多人屏住了呼吸。风满楼斜瞥着，难掩得意。

人中仙叹了一声，“你们的题呀，偏了。”

从天上射下八道白光，就照在莲叶边缘，整整齐齐。“没有提示，说你们心中的答案。”

人们可以踏上莲叶了。围着四道考题，熙熙攘攘如同集市。

吕延却直接找到了问小别扭，“墨非呢？他没找到你？”

“不用管他，他会找到我的。”

“你这阵子干什么去了？”

“不用你管！”小别扭的脸是笑的，口气是蛮横的，一如往常。

“你怎么到了仙人旁边？”

花满楼微笑着接过了话题，“小友，你的身上也有仙气，可否给我讲讲？”

吕延摇头，“不行。”

花满楼微笑嗅花，“彼此彼此。”

“我是问她不是问你。”

小别扭把头扭到了一边，“我也不告诉你。”分明是在笑。

“小友还是先去撞撞机缘，说不定能得到更多。”花满楼劝道。

吕延先来到天机盒子前面。没有缝隙，没有钥匙孔，图案繁杂看不出所以然。旁边人嗡嗡地议论着，七嘴八舌。

看着看着他重回脑海，没有去河边，直接来到了童年的黑屋。

青空坐在石墩边闭目养神，所不同的是院子里多了个精致的草屋。还未等他开言，青空抢先道：“有事需要我？”

“是。”

“走吧，我的记忆已经所剩无几，姑且一试。”

青空来到了他的双目，望着外面的香火太阳，说道：“你可以采集一缕那天阳之火，放到你的世界里。”

他反对，“老师，我觉得香火有毒。”

“香火就是剧毒，使人不可自拔。你的问题是什么？”

“那个盒子，里面有观音的天机。”

“观音。”青空开始了追忆。

那边，一个八臂菩萨对着八道白光道：“形形色色皆是空，白也罢，黑也罢，不过是空中无色。”

人中仙吼道：“滚！”

这一吼把八臂菩萨吼了个跟头，身后的背光哗啦散了，堂堂菩萨成了凡僧。

“你！”八臂急了，“我们素无因果，为何毁我道基？”

“既然一切皆空，你那道基不要也罢，走吧。”

凡僧转向如来，如来眼敛微垂如同未见。

“还真的想起来了。”青空醒了。

“幸得相隔久远，若想着眼前反而错了，将手放在盒子上，默想释迦授业观音，即可。”

“老师，那情景我未亲临，如何默想。”

“你只做便可，我在你脑中描绘画面。”

他便做了。

和壁画上相比，脑海中的释迦略嫌清瘦，手抚着观音的头顶，观音单膝置地。释迦说：“你在我得道时皈依，是我第一弟子，你的来历我已知，若我涅槃，勿忘初心。”

吕延情不自禁，念出了“勿忘初心”四字。

观音的眼刹那张开，里面不止是惊讶。

盒子开了。他看见了一幕幕的片段。

波浪形的线条，黑白的山水，新月形的符号，里面有花穗和树，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浓雾前有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