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而失忆者（2/2）

“请跪下，我将收你为我的亲传弟子。”

寂静，无人反驳。

谁知叶凡竟然反驳道：“多谢长老垂爱，但我有我的道心，不跪天下人。”

白虎愣了，但并没有生气，他说道：

“青空，你觉得这个孩子的资质如何？”

“原本很好，现在很差。”

白虎点了点头，说道：“这个弟子我不收了，你们谁要？”

一石激起千层浪，青衣老者第一个跳出来，说这孩子与我有缘；红衣和光头汉立刻打断他，说叶凡的体质根本不适合青龙水木决，三人争得面红耳赤，两旁的八个长老也被拉进来站队，师恩堂里不再庄严。

下面的人只能看着闹剧，没人敢出声。吕延盘坐在蒲团上耷拉着脑袋，快要睡着了。

“我要极光印象！”叶凡突然说道，“谁能给我？”

三大长老面面相觑，像被兜头泼了凉水，谁也不说话了，全都深思了起来，红衣女眨着眼睛，青衣老者踱着碎步，光头摩挲着后脑勺。

最后，青衣跺了跺脚，“这是让我下血本呀！道玄真人，你过来！”

道玄真人，就是松竹林上行走的那人，立刻上前听令，青衣低声说了几句。道玄真人脸色大变，非常非常地为难，但是青衣的眼睛瞪得很严厉，他只好无奈接受了。

青衣立刻对红衣女和光头说道：“道玄真人的豆兵，给你俩每人十个，别和我争了。”

这桩买卖就算成了。

“我们继续吧，”白虎再度发声，指着昏昏欲睡的吕延，“孩子，你过来。”

吕延赶紧清醒了一下，快步上前便要跪下，白虎赶紧阻止说不用跪。任谁都能看出白虎的犹豫，绝不是假装的，两只拇指绕来绕去，又捋着胡须，许久都不说话。

青龙从旁说道：“有什么好犹豫的，你能治好他的伤吗？”

“孩子，你平日都有哪些擅长爱好？”白虎问道。

“下棋，还有看书。”

“围棋是很好的爱好，你的水平必然不错。”

“他们说我去伪存真了。”

“那是极高的境界了，唉！”白虎一声叹息，“我没把握治好你的伤，也不擅长围棋，对不起。”

“没关系的，前辈是个好人。”

又是一声叹息，白虎环顾四周，“我希望有人能收下他，他真的是个很好的苗子。”

寂静，地上掉根针儿都能听见，寂静来自冷漠，又生出尴尬，谁都不自在。

白虎问道玄真人，“你号称棋痴，收个会下棋的徒儿岂不正好。”

道玄真人摇摇头，云淡风轻地说道：“空闲时定会讨教几局，收徒就算了，我不缺对手。”

再次陷入寂静，红衣女人说道：“白虎，要不暂且放到一边，最后再说？”

这时冒出一个声音，“白虎长老，今年我要收一个徒弟，就他了。”

说话的自然是青空，白虎如释重负，其它人都是惊诧的，但随即也觉得理应如此，一阵阵窃窃私语。

吕延还没反应过来，青空已经往外走，“不用下跪，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