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玄天是谁(1/2)
除夕夜,吕老爷子的庄园。
阖家团聚,铁匠、裁缝老婆子、老镜头也来了,只要吕老爷子还活着,每年的春节都是如此。屋外张灯结彩,炮竹的红屑洒于白雪之上,硫磺的味道在空中飘荡。
老家伙们品着茶,说着陈年老调,女人们忙活起来,连雅芬都下去帮忙了,热乎乎的香味儿满屋乱窜,屋外的老狗呆不住了,围着门口打着转儿,时不时地用前腿扒着门,吕延早偷摸地给了它半个猪手,这畜生贪吃没够。
小屋里,吕延和小别扭吃着零食聊着天,又一阵麦子香飘了进来,吕延知道母亲做小桃酥了。雅芬的面点手艺是一绝,尤其她做的小桃酥,又小又干又脆又香,而且不是那种一碰就掉渣的松散货,放上一两个月也不会变质。这小桃酥也是小别扭的最爱,每次都要拿走一大包。
两人正斗着嘴,吕老爷子拿着一串大钥匙过来了,“延儿,去山洞把那坛五十年的酒给爷爷捧来!”
山洞就在屋后不远,洞口的石门上也贴着崭新的福字,镇守洞口的是一只石兽,老虎不是老虎狮子不是狮子,钥匙孔就在石兽的嘴里,吕延把钥匙插进去一扭,听见里面卡拉卡拉的机关声,石门缓缓开启了一道窄缝,露出昏暗的光。
山洞很深,一眼看不到头,木架上摆着一坛坛的酒,坛子上的封条上写着年份,越往里面去年份越久。他走了半天也没到五十年的酒,倒是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他开始紧张了,手扶着墙壁,前后张望着。墙洞里的长明灯都忽明忽暗的,平添了他的紧张。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进山洞。
再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着泥泞,突然脚底下绊了一跤,他跄了满嘴土,心里有了火气,“为啥非要让我来拿酒!”他想直接回去算了,可是爷爷虽然面善,其实没人敢违抗,他爬起来还是往前走。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满头大汗,觉得快窒息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想。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突然听见了一声怒吼!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贴在了墙上,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那声音再没有出现,可能是幻觉,他抹了抹脸上的汗,想站起来才发现腿肚子转筋了。
他感到了恐惧,“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却就在这时,他看见身边的墙壁有一片飞溅的血渍,血渍的中心有一个小洞。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他盯着那片血渍,用手摸了摸,又放到鼻子前闻了闻。
“好像真的是血。”
他又盯着墙上的洞,眼睛几乎贴在上面。
“有一个人站在这里,被洞里射出的东西给刺伤了。”
他猛地把头闪开,嗖地侧移到了旁边。
“好险。”
过了一会儿,他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小洞前面晃来晃去,没有反应,又用拳头捶打小洞四周,还是没有反应。他忘了刚才的恐惧,四处寻了一根细木棍,捅进小洞里,一下子便顶住了,很浅。他便对着小洞发呆,许久。
终于他想明白了,“真笨,有人钉钉子砸到了手指,后来钉子拔走了。”
这个插曲缓解了他的情绪,再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了五十年的酒。他弯着腰捧着酒坛子往回走,过了那个小洞有几步时他又站住了。
“这个洞,有点像钥匙孔。”
他又回来了。拿起脖子上的钥匙慢慢伸进了那个小洞,听见里面细琐的机簧声,他转动钥匙。
咔……咔……,沉重的声音,小洞旁慢慢开启了一道石门。干烈的气息喷薄而出,有微弱的光。
“我是对的!我发现了秘密!”他兴奋得雀跃,“进不进去?危不危险?”他犹豫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好奇心就把他推了进去。
台阶一路向下,两旁的墙壁本是灰色,随着湿气进来,很快变成了青色,然后剥落成了青灰。
哐地一声巨响,他猛回头,看见门关闭了!
他急忙跑回去,发现门从里面根本无法打开。他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好奇心害死人。
无奈只能往下走,好在没什么危险,也没什么机关埋伏。台阶尽头是一间石室,他一踏进石室,周围突然亮了。
石室不大,中央有一张石桌,上面放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是墨绿色的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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