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莫大的关联（2/2）

“阿爸息怒！孩儿，还有一事，希望阿爸，能够坦言相告？”

“问吧……”

见力微不为所动，拓跋诘汾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些颓废的坐了下来。

“儿子，可是阿母亲生？”

“休要乱讲……”

“阿爸！儿子，已是成年，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还请父帅，坦言相告？！”

“你…！大胆……”

拓跋诘汾刚想训斥，却猛然呆滞原地。随后，面色突变，片刻间，又化作一脸释然。

“好吧…既然，我儿问起？我便直言相告！她呼毒氏，虽不是你亲母，却胜似你的亲母！至于…你的生母，阿爸也不知从何说起……”

拓跋诘汾似乎在缅怀过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说起来，那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为父尚且年幼，远不及你大。为父自小，便深受你祖父（拓跋邻）喜爱，随他一起，征战杀场，壮大我拓跋部族！”

“那个时候，大首领—檀石槐，异军突起，兵势强盛，不堪征伐的拓跋部，不得不归附、追随左右，以至北拒丁零，东击夫余……”

“一日，北地突降大雪，我部困于山林。生死之际，为父，代部族，向天神祈祷。天神，神威显现，耳语警示为父，杀伐过甚，不得善终，需立下不得掠女（鲜卑传统）为妻的誓言。”

“为父惶恐，当即立誓。天雷滚滚，誓言确立！随后，大雪消融，部族脱困。天神赠语：若遵守誓言，子嗣稀少，必赐予天女，诞下麟儿。”

“三十年前，为父谨守承诺，只娶族女为妻。可惜，虽多有子嗣，却无不半路夭折。直到十年后，她胡掖氏，愿以生命立誓，衍我子孙昌盛，这才生下你兄匹孤。或许是，胡掖氏的誓死义举，感动了天神。胡掖氏，逝去之后，为父又添子嗣……”

拓跋诘汾面带痛苦，“唉…不想，你二兄，年方十岁，聪明伶俐，正是大好年纪，却意外落马身陨。为父，散闷消愁于山泽之中，狩猎时，得遇衣蔽遮掩车架，从天而降，直至地面。从中走出一貌美女子，答曰：我是天女，受命前来与你成婚。”

“见此情形，为父，自是大喜。欲摆筵席，邀族人庆贺，却不想被天女拒绝。山野之中，车架之内，房事之后，天女御风而去。临别时，赠言：明年此时此地，你我相见。”

“她…就是我的阿母吗？”确定传言是真，拓跋力微略显激动。

“不错！一年后，为父如约而至，果然与抱有婴儿的天女相见。天女把你交托于我，临别赠言：拓跋部，本是黄帝土德后代，许你‘古力’乳名。其意，效仿古之‘力牧’，成就‘辅臣’英名！并一再嘱咐，‘若想子孙相传，世代富贵？古力成年，必得遇贵人，需尽心辅助。’”

“最终，天女离去。天神，再赐姻缘，许我娶匈奴贤王之女—呼毒氏，代为照顾、善加哺育于你。天女，虽是你生母，却生母不及养母大。她呼毒氏，才是你真正的阿母！日后，切不可口出狂言，伤了你阿母的心。”

“是！孩儿发誓，绝不会做出忤逆阿爸、阿母的事情，天神可鉴！”

“嗯，现在你还觉得，我会偏袒匹孤，谋害与你吗？”

“不敢！孩儿，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若是不然，也不会与阿爸，当面谈及此事！不过，天女所说的贵人？会不会是……”

“我也不知。但，适才你我谈话间，天神耳语明示，让我如实，奉告身世。此机缘巧合，又涉及此人？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么说……”

“即便不是，也有莫大的关联……需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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