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最痛苦的莫过于无能为力（2/2）

“嗯”钥染点点头，其实她自己根本就忘记了他的体温是高还是低，不过从他的面色来判断，应是无大碍。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叫醒我”钥染试图找话来缓解尴尬。

闻言，陆渐离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语气颇有些怪异，“我叫你了，你不仅没醒，口水还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什么？口、口水？”钥染瞬间惊讶到放大瞳孔，然后迅速不停的擦拭自己的嘴角，透着精光的双眼也不停的偷瞄陆渐离的胸前，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口水，尴尬的眼神渐渐变得怀疑，看见陆渐离那本是一本正经的儒雅神情竟悄悄弯起的唇角，虽只是一瞬间，但也逃不过钥染那犀利的眼神。

“你骗我？”钥染不满意的嘟起嘴角，而

陆渐离却是泛起了如沐春风的笑意。

忽然想起了陆渐离的伤口，钥染开心的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算你走运了，我跳崖之前身上居然还带着药，这药可以加快伤口的愈合，阻止伤口发炎溃烂，但只有一个弊端，三个时辰内是不可以涂在伤口上的，算算现在已经快四个时辰了，还是给你涂上吧！”

陆渐离并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钥染的一切动作，在他清醒的时候，尤其是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钥染解开陆渐离衣带的手是有些颤抖的，还是有些尴尬，钥染咬咬牙，就当是医者给病患上药了。

钥染能感觉到陆渐离那炽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脑门似乎已经被他盯了一个窟窿，却轻飘飘的传进耳朵一句话，“为何要跳崖？”

闻言，钥染上药的手一顿，只是一瞬间，然后继续，“是不小心掉下来的”算是回应。

而陆渐离似乎并不相信这样的解释，轻声的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钥染低着头，继续手里的工作，此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许久，有些哽咽又有些生气，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对面的陆渐离能听到，但仍旧没有抬头“陆渐离，若你是我，你会怎么办？这样的事情我接受不了，仿佛，仿佛，全世界就只多余了一个我，你们一个个，你们一个个都有了自己的使命与宿命，可我呢？我该何去何从？”

瞬间，钥染的手腕被陆渐离紧紧的握住，钥染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在颤抖，低沉中带着无法言说的苦楚，“染儿，你可曾想过我？我何曾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可就算是我们不会有结果，只要一想到你还在，我就不会有那么绝望，黑暗中，还能看到一丝希望，可你这样的决绝，可是连我生命中的最后一点亮光也给磨灭了！”

钥染十分痛苦，苦到连呼吸都困难，甚至带着一丝质问，只不过钥染也不知道她究竟要质问谁，“陆渐离，我从来都信奉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道理，可上苍仿佛在惩戒我对他的蔑视与无礼，处处与我作对。你看，报应来了吧，最疼爱我、呵护我、养大我的父亲，维护别的女人，眼睁睁的看着我背负灭族的仇恨挣扎着，煎熬着，还有，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可笑，竟然不惜动用一切力量都要除掉这个在当时还不满十五岁的女儿，哈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都要这么对我！就连，就连我深深爱着的男人，竟是跟我流着同样血液的亲哥哥，让我连争、抢的资格都没有，我能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啊？”

“染儿”陆渐离握住钥染的双肩，他的痛苦似乎并不比钥染来的轻，“染儿，你别这样，相信我相信我！”

钥染缓缓抬头，呆呆的看向陆渐离，“相信你？你现

在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你，兄长！”

陆渐离蹙紧眉头，面容紧绷，神色却不似钥染那般涣散，而是带着十分的坚定，“染儿，我早就想好了，等我，你哪都不要去，等朝中稳定，我便带你离开，随便去哪，都行，只要有你，那时，你还是我妹妹，只不过，我的身边永远只有你一人”

钥染涣散的眼神渐渐出现焦距，认真的看向陆渐离，却是十分令人心疼的声音，“你说，你要带我走，我真的是开心极了，可是，可是我若是跟你走了，就真的应验了臭道士的话，是我毁了你，是我毁了这江山，那时候的你真的会快乐吗？陆渐离，这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像今天这样子的无能为力，我真的毫无办法，进退两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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