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何雨萱挨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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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周图图上了初二，离中考只有两年都不到的时间了，周图图的成绩还是不够理想。这可把把何雨萱和周子昂急得团团转，又是请老师，又是买教材，又是报培训班，但即便如此，周图图的成绩还是没有多少起色。

“雨萱，我大儿子下个星期结婚，我要请假半个月。”这天小娟为难地站在何雨萱面前向何雨萱提出了这个她难以开口的请求，小娟虽然才比何雨萱大几岁，但农村人结婚生子早，小娟的大儿子已经20岁了，在当地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什么，你又要请假，你半年前说你大儿子的女朋友流产了，你要回去照顾。三个月前说你大儿子要订婚，你又要回家，现在又是你大儿子要结婚你还要回家。小娟，你来我们家这么久了，我一直当是你是亲人一样。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假，让我为难。”

听到小娟又要请假，何雨萱气得差点都要吐血了，一年半前，周家奶奶因为大儿子周子奥的要求，搬去了上海和周子奥一家同住，顺便照顾周子奥的女儿，把中风的周家爷爷扔给了何雨萱和周子昂。老太太每年回来两次，一次是暑假，一次是过年，每次回来老太太都会显得特别累，整天不是躺着就是出去溜达。

“是的，雨萱，我真的非常抱歉，你们家现在这样的情况，我真的不应该总请假的。可是，雨萱，这次是我儿子结婚，我这当娘总不能不回去吧，这在亲戚朋友面前也说不过去的，你说是吧？”

“小娟，你每次请假总是有充分的理由让我没有办法去拒绝你，老实说，我们给你的工资并不算低。同样的工资的我在保姆市场也能找到一位好保姆，但你毕竟在我们家做了这么久了，和我又这么投缘。

每次老头和老太婆骂我的时候你总会帮我，我是真舍不得你走，所以你每次请假不管我有多为难，我都会同意，好吧，你说，这次又要请多久的假？”何雨萱吸了吸鼻子，她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想起小娟对自己的帮助，她的心又一次变得柔软。

“雨萱，你真的同意我请假吗？我，我真的---”小娟的眼睛湿了，她知道她每次请假何雨萱都会找两个人来接替她的工作，一个是钟点工兰花，兰花每隔一天来打扫卫生，每次收费100块钱。

另一个是隔壁老朱家的保姆金珠，金珠每天趁着朱家老头午睡的时间偷偷跑来帮周家老头洗澡，每次何雨萱都会给金珠四十块钱。但即便如此，何雨萱依旧会忙得团团转，加上周家老头脾气怪异，动不动就会骂何雨萱，甚至会向何雨萱扔东西。

“别哭了，小娟，儿子结婚是高兴的事，赶紧收拾收拾吧。”

“雨萱，我答应你，这次我就请一个星期的假，一个星期之内我一定回来。”

“你回趟老家路上来回就要四天的时间了，你又舍不得坐飞机和动车，我给你两个星期的假吧，两个星期之内你必须回来，不然我真的只能请别人了。”

“雨萱你真的对我太好，是是是，我保证两个星期之内一定会回来，只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雨萱你又要辛苦了。”小娟又抹了一把眼泪，周家的给的工资是3800一个月，这样的工资在江州保姆市场不算高，但也不算低。

小娟之所以愿意留在周家，一来因为周家老太太不在江州，现在家里的事基本都是何雨萱做主，何雨萱对她如同亲人一般的好，从来不会像别的女主人一样对她呼来喝去。

二来在周家工作相当自由，何雨萱从来不会要求她一定要怎么做，小娟做事完全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她感觉在周家工作相当的舒心。当然，周家老头偶尔会给她受些气，不过有雨萱在她不怕，她和雨萱相互帮助，相互打气，相互安慰。

“行了，小娟，你就别管我了，都要当婆婆的人，要开开心心地知道吗。”何雨萱掏出手机，翻出钟点工和隔壁阿姨的电话，她又要麻烦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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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家里怎么这么臭？”

“是啊，一股大便的气味，真恶心。”

“还真的有一股大便的气味，我，我想吐。”一大早，何雨萱便闻到一股极其恶心的气味，何雨萱被熏得急忙到卫生间里吐。

“妈妈，我也想吐。”

“雨萱，图图，我，我也要吐，你们快点。”

“好了好了，你们进来吧，我去找找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臭。”何雨萱从她和周子昂房间里卫生间出来，因为刚刚呕吐过，她的脸色极其苍白。

正值早上六点多，天还没有完全亮，何雨萱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顺着走廊慢慢走到客厅，又从客厅走向外面的洗手间，突然何雨萱看到了…

“额额额---”何雨萱冲到卫生间，这次她吐得更厉害，黄胆水都快吐出来了。

“雨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吐成这样？”周子昂不断拍着何雨萱的背。

“妈妈喝水。”懂事的周图图给何雨萱倒了一杯热水。

“子昂，你爸把大便拉到外面卫生间的门口，还有你爸房间的门口，都，都有，额…额----”何雨萱话未说完，又不断地呕吐。

“什么？我爸把大便拉到地上了，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公德心，我找他去。”周子昂气得满脸通红，何雨萱有洁僻，平时出去玩，外面的洗手间她都不去，嫌有味，现在周家老头居然在家随地大小便，这事还得了。

“你别去，你一过去，肯定又会和你爸大闹一场，图图上学的时间要到了，你赶紧送图图去学校，家里的事交给我。”何雨萱拿出手机让周子昂看了看时间，的确，周图图快迟到了。

“图图迟到一次有什么关系，你都吐成这样了，我爸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在房间里睡觉，他也太自私了。”

“你爸你妈一向自私，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赶紧地，送图图上学去，孩子明年就中考了，耽误不行，记得在路上给孩子买点吃的。”何雨萱强拉着周子昂和周图图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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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啊，你倒是赶紧来我家一趟啊，我家又臭又脏，你赶紧过来帮忙大扫除啊。”周子昂和周图图父子刚一出门，何雨萱就迫不及待地给钟点工兰花打电话。

“雨萱，我昨天不是刚刚到你家收拾了吗，你家怎么就又脏又臭了？”

“子昂的爸爸把大便拉到地上了，我，我……”何雨萱终于绷不住了，她对着电话大哭起来。

“雨萱，你别着急啊，我马上就过来，这老头怎么这么恶心？哎呀雨萱，你别哭啊，我五分钟之内到，你别只顾着哭，赶紧出来给我开门呀。”

“妈，我是雨萱，我想和您聊一聊，您有时间吗？”趁着兰花在打扫卫生，何雨萱拨通了婆婆的电话。

“雨萱你又怎么了？干吗一大早就打电话给我？”周家老太太最烦的就是接到何雨萱的电话，这个何雨萱矫情得要命，她这么早打来电话来准没好事。

“妈，爸昨天半夜把大便拉到地上了，这实在太恶心了。”

“什么，这老头居然随地大小便，他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听到老头随地拉大便，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现在家里保姆和何雨萱帮衬着，但是万一哪天周子昂一家搬走了，保姆又不愿意来她们家了呢？这些又脏又累的活还不得老太婆自己干？那个小娟可不止一次地和周家老太婆说过，只要何雨萱一家搬走，她就立马不在周家干了。

“是的妈，小娟又不在，您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雨萱，你有洁僻，妈是知道的，这件事的确让你为难了。但你不是请了钟点工吗？你来钟点工来来收拾一下不就行了吗。”

“妈，钟点工一个星期才来三次，一次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都是我何雨萱一个人在照顾爸，妈，我是儿媳，不是女儿，很多地方我不方便的。”

“什么方不方便，雨萱你这是什么意思？”

“妈，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回来？小娟今年已经请假三次了，这三次您都不在江州。家里的脏活累活都是我一个人坚持扛过来的，妈，您能不能回来帮帮我？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何雨萱说着又开始流眼泪了。

“回来帮你？你快受不了了？何雨萱你可真够矫情的，我要是回来了，我宝贝孙女怎么办啊？子奥和仙妹这么忙，我要是回来了谁给我的宝贝孙女做饭洗衣服？仙妹可不比你，她能力强，娘家条件好，是我们子奥最得力的帮手，所以我是不回来的。何雨萱，我虽然在上海大儿子家，可是我每个月给你们五千块钱，刨去小娟的工资，你每个月还有一千多块钱富余呢。”

“一千多块钱富余？妈，您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意思，爸不用吃饭吗？爸不用水电煤气吗？爸不吃水果零食吗？这个老人这么能吃，一周一包奶粉一包木糖醇，每顿饭都要四菜一汤，还要合理的荤素搭配，还有电话费物业费什么的，妈，您这一千多块还真是经得起花啊。”

“何雨萱，你这是在和我算账是不是，我告诉你，你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整天在家白吃白喝，我都没有说你，你倒是和我算上账了。”周家老太太恶毒的一面又一次显现在电话的那一头。

“妈，我是没有工作，这些年我也的确没有过什么正经工作，但是你说我白吃白住有点过了吧？我住的是我和子昂自己出钱买的房子，我在家又要照顾老公儿子又要照顾您的老公，我哪里白吃白住了？妈，你一把年纪的人，说话得有个分寸，不然会让人觉得你这个人失心疯了。”

“什么？你敢骂我失心疯，何雨萱你找死是不是？你给我等着。”周家老太婆不等何雨萱说完便撂下了电话，何雨萱不知道她葫芦里埋着什么药，她也懒得管了。放下电话何雨萱到洗手间给自己洗了脸，化了一个清新自然的淡妆，又换了一套清清爽爽的碎花连衣裙，她打算走走，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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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辛苦了，气味淡了很多，你再多洗几…”

“雨萱小…”兰花的叫声还未结束，何雨萱便感到头上一阵的剧痛，她疼得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兰花赶紧过来扶住了她。

“有病啊，老头，干吗要打雨萱？小心我报警抓你。”周家老头是用拐杖打的雨萱，不偏不巧，正好打在何雨萱的头顶上，兰花不停地检查何雨萱的头，还好，雨萱的头没有被打破，但也开始发红了，估计很快会肿起来。

“这个女人骂我的老伴是失心疯，她自己讨打的，妈的，老子今天要打死她。”老头拿起拐杖又要打何雨萱，被体形健硕的兰花拦住了。

“老头，你真想让我报警是不是？”面对凶神恶煞的周家老头，兰花一点也没有畏惧，她在周家的工作时间虽然不长但却非常了解周家的情况，她知道周家老头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老恶霸。

“兰花，你她妈的只是一个钟点工，你敢管我家的闲事，你也找死是不是？”周家老头发了疯似的举起拐杖要打兰花，兰花的力气很大，她用手紧紧挡住了周家老头拐杖。

“喂，110吗？这里港口小区4幢2702室，这边有老人行凶，你们赶紧过来。”何雨萱已经拨通了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