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破冰？梳头？15姐眼神犀利了起来！（2/2）

“嗯？怎么了吗？奎恩先生？”

完全平静了下来的战场上，奎恩刚刚和前来支援的梯队互相做完了介绍。忽然在自己留在另外两个孩子身上的烙印散发的波动中感受到了两股很强烈的“情绪”，不由得看向了此时正处于铁血的指挥部狗子和AR15的方向。而原本因为和奎恩先生的重逢与他依旧强大的战斗力而有些兴奋，正准备和奎恩说点什么的M4，注意到了他突兀的表现，不由得有些担心的发问。

“不，没什么。”

看了一眼凑了过来的少女，奎恩收回了自己投射出去的意志。

因为胸部而触发的危险开关什么的，就由着那两个丫头闹去吧。

“有些日子没见，但是你依旧状态不错啊，M4。”

“是，因为您的帮助，之后的路一直到和指挥官汇合都非常顺利。”

“嗯，如果帮到了你的话，我很高兴。”

看见M4笑眯眯的样子，奎恩升起了一点调戏的心思。

“最起码，对得起你那个独特的‘临别礼物’。”

“呜！那，那个……那个事情，不可以现在说的啦……”

少女的脸蛋因为奎恩提起的事情而迅速升温。低下头来让自己的长发遮住了脸上无法掩饰的酡红，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双手掩面。原本准备好的所有想说的事情都被这个突然袭击给冲得一干二净——

在，在这种地方说这件事，简直太让人难为情了！奎恩先生，明明都……都有过那种事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自己？好像只要站在他面前，自己就一定有什么软肋会被他出其不意地抓在手里然后一通欺负……

当M4因为奎恩的恶趣味毫无疑问地暂时丧失了交流能力时。在她们身边一众少女组成的丛中，一个看起来莫名地好像对自己颇有怨念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大哥”气场的人形引起了奎恩的注意。出于礼貌，他决定先行搭讪，了解一下情况——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做什么冒犯的事情吧，这位小姐。”

奎恩走上前引起了她的注意，并且看到这位人形似乎十分不爽地咬断了她吊着的“烟卷”。

“我介绍过自己，你就叫我汤姆森就好，来历神秘的奎恩先生。”

咬着另一截白巧克力pokey的汤哥，一脸不爽地看着面前显得相当放松的奎恩。

“至于我的情绪，你可以当成被抢了喜欢的工作产生的不爽。”

汤姆森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在用力咬着什么可恶的东西一样的用牙齿磨碎了嘴中的点心。意识到自己这次的行为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引起了对方的厌恶，奎恩立刻抬起手来解释到：

“关于这点，敌人的防线比我预计的要脆弱一些。原本为更艰难的情况准备的方法似乎有效过头了。很抱歉让你感到了不快，汤姆森。”

但是这似乎让他的人形变得更加不爽。从她又咬断了一截“眼卷”和越发犀利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但是却没有发作，只是又磨了磨自己的牙。

“真是一点也不谦虚。”

汤哥皱着眉头，不过看了看周围四散的残骸上那些如同兽齿噬咬般的痕迹，却又承认了奎恩所言。如果他使用的战术的强度和本人的战斗力的确高于阻拦的铁血的话，那么在自己来时就已经结束了战斗这样一点也就显得不那么奇怪和难以接受了。

至于证据？刚刚在自己面前被放倒的猎手就是最好的证据。

一看就是被刻意放到自己面前，然后再一击秒杀的。就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好抬高价值斤两才做出的决定。

“不过你确实厉害，帮助我们的人突围，还替我们先一步解了围……谢谢你，奎恩·韦斯盖先生。不论如何，我们承了你的情。”

承担着试探接触任务的汤姆森，和完全自信对方不会放过与自己接触的机会的奎恩逐渐地开始了相互带着试探意味的交流。很快，在战场上风格相近的两人找到了不少共同语言。最起码，统一的以“莽”为核心的画风已经成为了交流中坚固的基石——

“所以说啊，你们的指挥者，真的相当优秀。该有的决断力和执行力都很齐全，而且居然连护具都不穿就敢上战场。虽说我也喜欢身先士卒啦，但是以后还是好好把她包严实了再出门才比较好。”

“哈，我家的BOSS，当然是最优秀的！那些和她同期出来的软蛋们，现在大部分还都缩在预备营里不敢冒头呢！看看我们这边，都已经做成了好几单合约了。”

挺直身子一推墨镜，汤姆森的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

“虽然每次都只拿把枪就要上前线这点确实挺让人头疼的，但是保护好自己的BOSS不就是我们这些手下该做的事么！那些敢来的渣滓，一个都不会留下！”

“自信十足啊，真不错。”

面前的女人的一言一行，让奎恩有一种自己在和那些星区中飘在三不管宙域的自由港中的黑道大哥闲侃的错觉。当然，比起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甚至还能转几道手变出两个一摸一样的新“人”后一个卖到军队一个留下自用的人渣，这个正和自己有来有回聊得投机的女子还是差了不少。

毕竟，智能人格可是比它样板的生物纯粹了不知道多少。

“和我说说你们格里芬吧。为什么一个所谓的私人安全承包商，一个商业组织，居然反过来担起了本来该由军队承担的责任？”

奎恩让自己的目光“穿透”了遮挡在中间的墨镜。试着利用自己总结的一点不进行接触就能影响这些人形的潜意识的心得，依靠着身边的灵能场藉由自己的凝视释放一些指向性的压迫感。而在表面上伪装以局外人的好奇充当挡箭牌，试图从汤姆森这里实验能力的同时，看看能不能获得一些自己很想知道的答案。

“唔……”

迎着那两道忽然变得锐利得无法直视的目光，下意识挪开了视线的汤姆森也是有些被问懵了。因为一直以来她需要做好的事情，就只有如何用更少力气和损失，更快更好地解决敌人而已。只要考虑打谁，能不能打，怎么打这样的事情就可以了。

而且，真要说起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自己的BOSS海莉都未必知晓。再怎么样，可能都要再往上推到赫利安那一级似乎才有可能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

重新将视线对回了奎恩那双颇难承受的目光，汤姆森顶着一种好像自己在费力打破什么桎梏的感觉回答到。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个在前线冲锋陷阵的打手。这样的事，没准连我们的BOSS都没法告诉你。如果你真想知道，也许可以在我们回去后和BOSS说说，去问问我们的大老板克鲁格。”

“唔，好吧，我就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答案。倒不如说，果然这个问题是不会那么容易得到解答的啊。”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奎恩挪开了视线的同时，也撤去了身边正被谨慎调动着的灵能场波动。看似是好奇心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实则是分析总结着刚刚释放电路信号版“心灵威压”的经验。因为不论是按照泰伦人类幽灵特工的灵能者的训练与分级，还是星灵圣堂武士对自身灵能的修习与锻炼来看，影响情绪都排在了心灵感应中比读取内心靠前的位置。既然自己已经摸到了一点干涉潜意识情绪的方法，那么能够在这些战术人形少女身上实现读心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毕竟，和靠猜来防范恶意相比，读心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而且，在这个尚没出现“灵能”概念的地方，不论是人类还是人形或者什么其它玩意，对自己的探查来讲都是不设防的。就算在人形的数据中查到了读写记录，没有任何能拿来分析的线索提供防火墙的算法编写也是白搭。

大概唯一的不是办法的办法就是强烈且持久的大型EMP。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总是能干扰一切能量的顺畅运转，即便是再强大意志也会受到不同程度的阻碍。当然，对于人形来讲，这也是让自己瘫痪的最快捷径。

可问题是，作为主战力的人形都被EMP放倒了。仅凭几个纯粹的人类也不像是有什么办法能挡得住自己的。泰伦帝国那些精英陆战队的肌肉棒子们，也曾经试过穿着动力甲和自己对打。但最后只能像一打咸鱼一样，老老实实地躺在地上晾着。还是他们的头头，帝国最精锐的幽灵特工诺娃稍微扳回了点场子。

这是灵能者的天生优势，他们的肌体早已在连年不断的灵能冲刷下具备了正常人类所不具备的高超素质。在穿戴一定程度的防护的情况下，一位精英幽灵特工甚至能手撕一架具备简单武装的预警设备。放到日常都是和脱了装甲的狂热者摔跤的奎恩这儿，怕是连攻城坦克的舱盖都没法抗住他的强拆。以这个世界目前人类的材料强度水平来讲，大概只有一个好几厘米厚的纯钢盒子才能让他束手无策。

不过这些东西，都是在奎恩和这家名为格里芬的公司接触以后才需要考虑的东西了。

现在，他只需要等到分头去抄了猎手的老窝的AR15和SOPⅡ回来就好。

“话说回来了，一点心机都没有的SOPⅡ，真的是可爱。”

奎恩一边无所事事地远眺着铁血的指挥部，一边胡思乱想着。

“虽然是人工智能，但还是不可否认地让人想宠一宠。”

奎恩回味着之前像撸小狗一样撸着SOPⅡ的脑袋时的那种触感，同时继续回答汤姆森偶尔提出的一些明显有试探意味的问题。而后又去调戏了一下欲言又止的M4，被小家伙用小粉拳锤了自己一下后，还关心了一下与自己分开后又遇到了什么困难。当两人的站位和气氛逐渐呈现出了一些有着很强既视感的状态后。奎恩很自然地像分别前一样地梳理着少女被硝烟战火和漫天尘土摧残过的头发，而M4也因为一种莫名的感觉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任由奎恩摆弄着自己的发丝。

直到老远就能听到的SOPⅡ元气活泼的招呼，打破了原地休整的梯队四周的安静——

“欢迎回来，辛苦了。”

闻声的奎恩侧过身，和显得有些激动的M4一同看向了因为得到了奎恩的招手和回应而欢快地跑来的狗子，还有她背后不紧不慢地跟着的AR15。奎恩主动退开了少女面前的身位，站在M4的身旁笑眯眯地看着一抹鲜亮的金毛在一次飞扑后埋进了M4的胸脯里，撒娇一样地蹭着。然后迎上了跟在后面的AR15——

“欢迎回来。看来，我的鼓捣出来的东西还是很管用的？”

“嗯，很有用，我感觉很好，谢谢你。”

发现得到的回应远不如想象中那么硬邦邦的，奎恩挑了挑眉毛，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只是侧身冲着AR15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出了身边正在被撒欢的M4和撒欢的SOPⅡ。看着少女走过自己身边，拎着后颈从M4怀里揪出了狗子。扶着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一个多月没见，身上因为跋涉和交战，全身的外衣和护具都有些破破烂烂的M4，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事？”

“嗯，没事。”

“好，那就好。”

看着M4被一头柔顺规整的棕发罩住的有点脏兮兮的脸蛋，AR15像是放下了什么一直悬在半空中的东西一样露出了一点几乎无法察觉的笑容。

嗯？

不对。

身上都那么破破烂烂，脸蛋也脏兮兮的，为什么单单头发什么事都没有，规规整整干干净净就像刚打理完一样？

“M4，我不记得你有在战场上整理头发这样不好的习惯。”

少女的眼神变得犀利了起来，而且还瞄向了站在一边的奎恩——

“那，那个……”

被突然的逼问吓到，M4因为最亲密的伙伴忽然的不快，也不自觉地同样看向了边上的奎恩——

“嘶——啊……我好像又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

这是在视线同时与一道不知所措和一道尖锐如刀的目光交错后奎恩的感慨。

“我只是出于原本职位的习惯，给M4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已。”

每次照顾这孩子的时候都有种在照顾乖巧懂事又软绵绵的妹妹的感觉，有点让人上瘾这句话没敢说。

果不其然，闻言的AR15立刻拽着M4撤出了好几步——

什么“你怎么能对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这么没防备”“他又不是你的指挥官，就算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个男人接触”这样的话被AR15像是数落一样地拽着M4说着。

“唔哇，惊了，居然没有先捶我再继续，我是不是该庆贺一下。”

一路上清楚地知道这个少女对于非必要的异性亲密接触有多么防备，奎恩看着一边“教育”M4A1一边不时用眼神戳一下自己的AR15，顺手撸了一把为了享受灵能场对身上烙印的增幅又凑进自己怀里的狗子的狗头。

“嗯，还是SOPⅡ最可爱。”

结果刚捋了两把狗子也被AR15拽走了。

啧，没劲。就不能让人多享受一会儿……

虽然很想抗议点什么，但奎恩还是被AR15的“死亡凝视”给噎了回去。倒不是不敢什么的，这些人形对他的威慑力，终究还是跟没有一样。这样的表现，只不过是出于尊重女性的道德和给自己定下的温和待人的修养，还有享受从没感受过的与各式女生进行交流的感觉的需求而已。

奎恩转头无奈地回到了因为全程旁观了自己吃瘪，有些忍俊不禁的汤姆森那边。一番商量后。这位格里芬的大姐头招呼着原地休整的梯队，向着与指挥官一同留守在临时营地作为后援的第三梯队开始了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