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世子又来请安了48（2/2）

这番话，和初见时的一般，极度的漠然，极度的理所当然，带着刻在灵魂里的高高在上，就像是——主宰！

楼清秋笑了，当初的冥殷因为她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而恼怒，如今的楼清秋，听着她这句冷酷无情的话，却是笑得开怀。

随着少年展颜，狰狞可怕的面具被撕裂，犹如雨后的阳光，温柔，明媚，灿烂。

“孙儿向祖母保证，再也不会了！”

是的，再也不会了——不会因为你和别人亲近而生气，不会也因为你想要招人去魂界而暴怒，永远不会了……

一场暴走危机就被这样简简单单的安抚了，看着笑得温柔无害的少年，恒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

无论是被踹了一脚的小尼姑，还是安抚了楼清秋的欧阳素，都不如依附在楼清秋身上的恒了解楼清秋之前的情况。

那时的楼清秋，比当初在驿站时更加可怕，在驿站那一次，它还敢和楼清秋哭诉，可是，这一次，它却被楼清秋散发黑暗气息震撼得动都不敢动！

可是，就是这样的楼清秋，却因为欧阳素的一句话而瞬间柔和，平息……不，应该说是，放弃了——他放弃了自己的本性！

因为欧阳素一句完全和关心扯不上关系的警告！

恒的心里难受得紧，但它是冰冷的王座，哭不出来——

它的帝，他们的帝上，何时……何时如此卑微了？！他分明，是不曾比主宰大人低下一分一毫的尊贵人物啊！

浓郁的悲伤从金色的王座中散发出来，死寂的白芒浮动间，彩光闪烁。

“……帝……”

“醒了……”

“吾帝！吾帝！”

缥缈的声音在看不到边缘的魂界里若隐若现，不一会儿就消失掉了，又恢复平静的魂界魂界如旧，任谁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