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拾荒老人（奶奶说给我听的故事）（1/2）

这是一个听奶奶提起来的古老的久远的故事。是一个关于饥饿，关于贪婪，关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的故事。

在我们的老家，古代就是少数民族聚集，朝廷把官员流放的蛮荒之地。提到柳州，不少人就会想到柳宗元，他被放逐之后不仅仅不满意柳州，而且还写了诗讲述自己的苦恨。

贫穷，饥饿，野蛮，似乎就是这个地方的旋律。虽然有大片的土地可以开垦，但是由于土地贫瘠，在封建的年代没有现代化的肥料可以改签土壤，庄稼都没有收成。

家里人多的，特别是有孩子多的人家，不是收获的季节往往都吃不上饭。一口汤，稀粥，都是最好的美味了。有一位老人，家里孩子特别多，随着他的最小的孙子的出生，家里的情况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媳妇发现，在几天后老人家不见了。

过个一段时间，有人说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很像老人的人，在沿街乞讨。已经是冬天了，虽然南方的冬天不足以冻死人，但是老人身上薄薄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寒风，一边懂得发抖，一边向过路人说:“大爷，行行好吧……要饿死了……”

也有人问:“你是老莫头吗？你儿子媳妇都在找你呢，你怎么在这里？”老头听到这话，急急忙忙的把头偏过一边，一边说:“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什么老莫头……我老头子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老人家，无儿无女，可怜就给我点钱，不给就请您走吧……”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别说是给钱了，能够不生气不打人就算很好了。于是再也没有人会问他到底是不是老莫头，儿子媳妇到了那个地方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没有人说的清楚他又去了哪里，可是人们都知道，老莫头就是他，为了给小孙子省口粮，自己出去乞讨。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很久，老莫头的小孙子莫寒也长大成人了。他读书用功，考到了乡里的第一名，按照规矩可以进京赶考了。家里虽然穷，但是邻里乡亲一起给他凑了盘缠，让他尽早启程，考中了也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

莫寒并不知道自己的爷爷的事情，因为从他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爷爷。爹娘也没有说过自己的爷爷，偶尔他也会听村子里的人说，他的爷爷似乎是自己离家出走的。至于跟自己的出生有关系，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

莫寒离开了家，一路上舟车劳顿，旅店住宿花了不少的钱。他算了算剩下的盘缠，觉得不一定能够坚持到考完试，于是唉声叹气。

“小伙子，你在叹什么气。”这是一个老人的声音，把莫寒吓了一跳。因为这里只是他休息的一个荒郊野外，根本没有其他人在。莫寒抬头，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脚上的鞋子破了一个大洞，一根大脚趾漏出来的一个老人家。

“老人家，您吓死我了，”莫寒一路上提防着山贼，看到是一个老人家，心里的害怕少了许多:”我要进京考状元，可是盘缠不够了，所以……”

“这样吧，正好我也要去京城，你要是能把我我老头子顺路带上，我的盘缠就可以给你，要是到了京城，还有剩余，就当给你的工钱，如何？”老头子这么问。

莫寒没想到，看起来这么一个老头子，竟然有钱，他虽然觉得有点儿麻烦，可是想一想自己现在的境况，也没有办法了。于是说:“老人家，那么我们就一起走吧，你到京城有什么事情吗？”我啊，我老头子去看看我孙子，”老头子陷入了回忆:“从他出生几天以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