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血红玛瑙(1/2)
一辆马车疾驰在街道上,这是商用的马匹,一般都被驯养得极为温顺,但这匹马似乎并不是简单的受惊,一路之上横冲直撞,足足穿越了大半个城池,速度才稍有缓和。
马车背后追赶着一群黑衣人,有一名身型雄壮的男子,竟然站在房屋顶上,自上而下一扑之间压倒了奔驰的马匹,其他的黑衣人急忙围上来砍断了缰绳,牵来另一匹马拉走了车厢。
姜鸣与申夷忧游玩之时,恰好看到这惊险一幕,疑惑之余对那名雄壮男子也是甚感佩服,敢以一人之力阻挡狂奔的马匹,这种豪气自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
申夷忧好奇的盯着姜鸣,笑问道:“你也算个八段人位的高手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这种程度?”
姜鸣一笑置之,并没有正面回答。凡是稍高等一些的武者都会对这些有所了解,一般情况下,七铅之力已是不弱于虎熊之能,通法而术变,便能洞悟凡俗武道的精髓,而一旦衍武束灵,便是真正有了武学为师的资本,一骏之力倒是不值一提了。
姜鸣疑惑:“这些黑衣人并不像是普通的商队或者镖局护卫,单单是这蒙面之说,便足以说明他们身份可疑。莫非那辆马车之中有了不得的东西?”
申夷忧听闻,不由得一阵火气:“这些就不要管了吧,出来陪我玩还这么不用心?”
姜鸣连忙道不是,赔笑着转过头来,由着申夷忧拉着,向着远处的夜市走去。
交趾城徐家,家主徐聪在与秦王朝都城来的刺史饮茶闲谈,却不料一名衣衫破烂的侍卫闯入,跪在了两人面前,禀告道:“家主,大事不好,对血红玛瑙出手的不止我们,还有两方黑衣人也前后插手,我们本来都要得手了,却不料被杀了个猝不及防,手下十有八九都惨遭毒手,血红玛瑙也不知去向。”
“废物!”徐聪勃然大怒,将茶盏砸向黑衣侍卫,斥骂道:“我徐家几十名好手,不知要浪费多少资源培养,竟然一夜人手丧尽?这血红玛瑙是都城大人物看中的,你可知我徐家都将有牵连之罪、血顶之灾?徐樊世呢?叫他来见我!”
侍卫连忙退下,不一会儿徐樊世匆匆来见,并没有多余的礼节,只向徐聪微微弓了身,向那位坐在椅子上云淡风轻的刺史大人揖拜,便说道:“孩儿想,此次的事情肯定与其他两家有染,那些黑衣人虽然都是生面孔,但其中有一雄壮男子我是认得的,他是王家并不经常露面的七段人位武者,名叫王雄,臂力惊人,当时侍卫们拼死护住血红玛瑙,却被他一拳打飞数人,血红玛瑙也因此丢失。”
那名刺史大人站起身来,道:“贤侄所说为真?”
徐樊世道:“大人明鉴,小子不敢撒谎。事后我们的人死伤惨重,另一队黑衣人也被王雄打散,那匹装有血红玛瑙的马车因为惊而奔入城中,王雄带人追赶,我也远远尾随,亲眼看着王雄凭一己之力将惊马制服。因有自知之明,不敢与之争斗,便索性退了回来。”
刺史道:“此事非同小可,那血红玛瑙价值极大,四皇子秋绝在江城外的渊流山崖间开发玉矿,得到了这件宝物,上奏要敬献给皇帝陛下,途经此地,本来是由交趾城主羊塔风的人运送,都城的大人物命我暗中截下,若不是出于这般目的,你徐家也没有机会趁机献媚。此事被你们搞砸,那位大人物也必然大怒,如今这般局势,也不能全怪徐家,我定当如实禀报,告辞。”
刺史慌慌张张地走出去,不顾两人挽留,徐聪与徐樊世惊恐不安,这夜调动家族暗卫,前往城中各大势力搜寻情报。
王家府邸,王雄将劫回来的马车从头到尾地搜了数遍,除了车厢中的一些金银元宝,再无它物。
王雄难以置信地一拳砸破车厢,怒喝道:“怎么会?我明明是一路跟着那匹马过来的啊?怎么会没有?怎么会没有?若是让那位大人知道,还不杀了我?”
身旁侍卫道:“那匹马在进城之后,绕过南门,曾在柳家的地界上失踪了十数分钟,因为天色昏暗街道交错,我们也没有立刻将之找到。依属下猜测,若是柳家的人有心盗宝,那些时间便是很充裕了。”
王雄暗暗一想,立刻便是认同了这个看法,愈发凶狠地愤斥道:“那群黑衣人中有一队是徐家的人,交趾三大势力尽出,柳家岂能坐视不顾?好一个柳家老儿,竟然给我来金蝉脱壳之计。听我命令,严密监视柳家动静,若是有血红玛瑙的下落,不可轻举妄动,速速回来禀报。”
城主府中,羊塔风脸色阴沉,听着侍卫一条条地禀报,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瘫软在椅子上。
“混蛋,三大家主没有一个好东西。竟然都包藏祸心妄图将我取而代之,血红玛瑙可是皇室的东西,今朝有失,即便我这个城主难脱其罪,你们三大家族就能豁免吗?怪我还是心慈手软,若是早一步收拾了这个隐患,怎么能落到如此被动地步?”
“报,城主大人,柳家家主柳其敦在外求见,说是请借一千战卒攻打千枫客栈,并送上十万两白银请大人笑纳。”侍卫禀报道。
羊塔风惊疑道:“柳其敦?他来借兵?刚刚才联合其他两趟家族覆灭了我的镖队,还杀死了我两名七段人位的手下,现在又来作势攻打千枫客栈?此人看来也不是善辈,所图所谋并不小。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城中有上万兵甲,惧他鼠辈?”
“传我命令,拨给柳其敦五百老弱残兵,我到底想知道,这帮鼠辈究竟要干什么!”
一座城池,本来承浴在和平安定的微风中,在四月的温柔天气下美好繁荣,却不想,因为一块稀有的血红玛瑙而风云四起,各大势力与城主府背心离意,可怜柳家柳其敦与柳开,在瞬间万变的潮流中做了冤死鬼与开路炮灰。
姜鸣与申夷忧在城中转悠许久,皆是十分惬意这种并肩而行的感觉,但终究是不能随意在外又开一间栈房,而且蝶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单独在客栈,两人总感觉不能玩得尽兴。
于是采买了一些特有的吃食与不常见的饰品,与蝶口中的“逢源绸料”,打道回府。
当姜鸣与申夷忧来到千枫客栈门前,没有意外地注意到了客栈的变化,大门两边增加了四位精壮的守卫,而且围墙四周每隔数米便能看到一名哨探,不知疲倦地观望着周围情况。
申夷忧低声道:“即便第七幕底蕴深厚,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姜鸣心存疑惑,正当他们踏入客栈之时,前日接待他们的理事女郎扭着腰肢走到他们面前,轻下了礼,道:“两位还是快快进来吧,我们楼主等你们很久了。”
“楼主?”外人只知第七幕是一个庞大的信息组织,却不知其内部构造,十楼一旗,十旗一脉,十脉一殿,整个第七幕组织也只有七个殿而已,而这楼主却是超过千万。姜鸣清楚的是,即便只是一个楼主,身份都远不是一个八段人位的武者能比,这千枫客栈的楼主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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