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报仇（1/2）

刘客站在祠堂正厅前的台阶上，看着一群村民，手拿各种“武器”涌了进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但此时，他不能退却。不能让那可怕的诅咒再次降临。他必须阻止面前这些刚刚还和他微笑打招呼，现在却恨不得撕了他的同乡同族。

“你们要干什么？拍卖会还没准备好，你们来这么多人，要干什么？”刘客稳住身形，高声问道。

“我们商量好了，不等拍卖会了。现在就卖了，给大家分钱！”站在前排的刘建国，嬉笑着说道。

“现在就卖？卖给谁？下刘庄同意吗？下刘庄的人呢？怎么没来……”刘客还想再问。

站在最前面的刘爱国，给旁边的刘护国递了一个眼神。身材硕壮的刘护国，“噔噔噔”几步跑上台阶，来到刘客面前，伸出一拳打向刘客的胸膛。

刘客闪身躲过，还了一拳，正好打在刘护国的鼻子上，顿时血液迸溅而出。但没想到，出了血的刘护国更加悍勇，二话不说，欺身而上，双手抓向刘客的双肩，右膝提起，撞向刘客的胯下。

刘客踢出一脚，正踹在刘护国的膝盖上，双臂用力摆动，挣脱束缚，向后退了一步。刘护国正要再次出招，刘客的爷爷从正厅走了出来，大喝一声：“住手！”

“刘村长，你这是要干什么？”老族长语气严厉的问道。

“老族长，大家决定不办拍卖会了。也不分钱给下刘庄了。”刘爱国朗声说道。

“下刘庄会同意吗？刘村长就不怕引起上下刘庄两村械斗吗？这事儿就不向县里的傅局长汇报一下吗？”老族长连声问了三个问题。

“我也没办法。大家决定的，不是我一个说了算的。”刘爱国推卸道。

“你们这是什么样子。祠堂是供奉祖宗的地方，你们手持凶器，成何体统。”老族长严厉的对众村民说道。

“放下家伙，都散了吧。惊动了县里的警察，一切都不好收拾。”老族长又转为温和的说道。

众位村民齐齐看了看老族长，又看了看村长刘爱国，心中犹豫不决。刘爱国没有料到老族长两句话就吹散了村民们的士气。他知道，此时，如果有一个人离去，大家便会一哄而散。

“老族长，你身为咱们上刘庄的族长，不能帮着下刘庄的人分咱们自己的钱吧？”刘爱国将老族长推向众村民的对立面。

“我并不支持分钱给下刘庄。我只是不想两村之间发生大规模冲突。你们大家都或多或少有亲戚朋友在下刘庄。如果打起来，你们忍心向自己的亲朋好友动手？”

“老不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就是你通知的下刘庄。”刘建国举起手中的钢管，指着刘客的爷爷说道。

“刘爱国！你们三兄弟，伙同苟大宫，刨了平心爷的坟墓，你以为能瞒多久？”老族长厉声说道。

“污蔑，你这是污蔑。我们没有，不是我……”刘爱国一边辩解，一边扯了一下身边刘建国的袖子。

刘建国点了点头，迈开步子，拎着钢管，迅速向台阶上的老族长冲去。刘客看着冲过来的刘建国，刚要转身阻拦。在他身后的刘护国，突然出手，连续两拳重重打在刘客后心，巨大的力道，顿时将刘客打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刘客，伸出双手，却没有抓到快速跑过的刘建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冲到爷爷面前，抡起钢管正砸在爷爷白的头上。

“不！”刘客大喊一声，不顾正在踢他的刘护国，挣扎爬起，冲向缓缓倒在地上的爷爷。

“大家一起搬黄金喽！”刘爱国看到老族长被打倒在地，兴奋的喊道。

“搬黄金，搬黄金……”热血沸腾的村民们，抛下他们的老族长，激动地呼喊着，冲向祠堂后方。

“爷爷，爷爷，你看着我，是我啊。别闭眼，别闭眼，你看着我，看着我……”刘客语无伦次的说着话，抱起昏死过去的爷爷，逆着人群，冲出祠堂。

在祠堂门口，刘客抢了一辆车，一脚油门，将爷爷送到了医院。在医生紧急处理之后，焦急等待的刘客听到一句话：“人不行了，有话赶快说吧！”

这句话抽走了刘客全身的力气，他忍住泪水，使劲的掐了几次自己的大腿，快步来到爷爷床前。

“别骗我！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刘客还没说话，爷爷先开口说道。

“是我没用，我没有拦住……”刘客说着眼泪又溢出了眼眶。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拦他们，也拦不住他们。这个东西，你拿着，带上书房里那箱金条银元，离开这里。什么都别管，我的丧事也别管，马上走，立刻走，”

爷爷哆哆嗦嗦的伸手从怀中拿出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刘客手中。握住刘客的手，紧紧盯着刘客的眼睛说道：“不要打开它，不要触碰它，不要使用它，只需守护着它。在你死之前，将它传给你的后人。”

“答应我，拿着它，离开这里。不要为我报仇，不要为我喊冤，拿着它，立刻走，走……”爷爷缓缓说着，慢慢没有了呼吸。刘客的眼前早已模糊一片。

当天下午，刘客和家人一起陪着爷爷回到了家中。看着静静躺在床上的爷爷，刘客沉默了一会，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那把大爷爷留下来的王八盒子。将子弹上膛，刘客一声不吭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