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夜六甲<7>（1/2）

来到南京时乍冷，贾生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在不经意掏口袋时才发现还未将孟惠的项链还给她，他便来到邮局同样的要了一张纸，在纸张上写下名字，将项链包裹其中，然后装进了信封，在信封上写下了孟惠的住址，随后寄了出去。

贾生大街小巷的寻找三鲜面，可每一家的口味都不一样，而且普普通通，吃了也留不下回味。他又到南京周边找了找，终于在江宁区找到了一家老店，这里的三鲜面，圆面筋道，青菜全取小嫩叶，木耳脆，咸菜洁净味爽，香肠挂味，尤其是盖在碗上的一个荷包蛋，外焦糖黄，将面吃完再品一品汤，这汤是美味的高汤，喝一口人就上瘾，不把它喝尽便不罢休。贾生心想：应该就是这里了，原来孟惠以前常来这里，那她以前应该就住在附近。贾生与面馆老板客套了几句，便向老板寻求这汤的做法，老板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贾生离开面馆以后走进了一家饭店里，在那里做了学徒。在慢慢掌握厨房里的技艺的时候，贾生时常来那家面馆吃面，偶尔会观察店主加工汤的过程，久而久之，他心中便存了数。

当练熟了刀工，又掌握了一些饭菜的做法后，贾生在那个面馆的不远处的一条街上搭建了一个棚子，开起了小吃摊。小吃摊在饭时会忙上一阵儿，闲暇时贾生便会四处走一走。他知道孟惠曾经定然这么走过。过闲散热闹的人家，走一段曲折田间的小路到河边，在河边的草坪上坐下来，静望绑系河边随波荡动的小船。

旁观的王根业在哪里寻来了铁锹，他在田间的小路上移栽上荆棘，又在贾生坐对的河边移栽上树苗，还在草坪上拉了一泡屎。

从外面漫游回来，贾生取出纸笔，提笔写下：

“这是给你的第七封情书，这里面有对你满满的思念，今天我去了……”

贾生却写不下去了，他在搜索记忆的时候，脑海里出现了一片荆棘，还有一片挡住视线的树林。

天空终于扬撒起一场雪，街巷里响起了温馨的歌曲来供行人取暖。贾生关闭了几天小吃摊，待路上的泥泞消融了，他于午时重升了火炉。

“咦，这里也有三鲜面。”一个戴着帽子的女子从贾生摊前走过时望着摆在摊前的牌子轻声自语。

女子停下脚步对正在择菜的贾生说：“老板，来碗三鲜面。”

贾生忙碌着去做面时，那女子惊喜的说道：“哎，是你！”

贾生抬眼打量着女子，他笑着，“孟惠。”

贾生和孟惠对视着默默的站立了一会儿，孟惠指了指炉火上吹起蒸汽的水壶，贾生慌忙将水壶取下来，他示意孟惠坐进棚子里来，孟惠坐进棚子，贾生开始为孟惠做面。

这绝对是一碗过于用心的面，汤中的食材整齐的摆放在碗中，每一样都是那么的色正味美。孟惠品尝着这碗面，不时的点动着头。贾生又为孟惠炒了几个菜，孟惠的眼角突然就有点湿润。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孟惠问。

贾生说：“好几个月了，你呢？”

“才来几天。”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孟惠掏钱结账，贾生慌忙拒绝，孟惠将钱塞进口袋，她歪着头平复着呼吸努力的望了望贾生，便急忙转过身去匆匆离去了。贾生仰起头站立了片刻，又坐下来将头埋了下来。

她就在身边，却又多日不见。贾生每一天都在盼望着孟惠过来吃面，可直到年关也没有见孟惠再来过。

腊八那一天，贾生收拾了一下小摊，准备明天将东西搬回住所，过几天回家过年。在他忙碌着收拾东西时孟惠和一个男子走进了小摊棚子。

孟惠拿着一把吉他，她将吉他递给贾生，“送给你。”

贾生接过吉他一时间语塞，那男子对孟惠说：“咱们走吧。”

贾生目送着孟惠和那男子离去后，观看着吉他，半天不曾离手。

今天贾生弹弄吉他到深夜，他取出纸笔满载激情的给孟惠写着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