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长孙无垢的好奇；孟贲的效忠！（1/2）

春园狩猎结束后第二天，天空只有一个太阳，昏昏沉沉，却是难以抹除冬日的余寒。

江洛通往东洛城的大道中，烟尘滚滚。有三千位甲士，正在土道上策马奔驰，围绕在中央，则是十九辆同样在飞驰的马车。都由四匹高大的龙马拉拽，为首者更是有六匹龙马拉拽。车身全部有坚固的金铁铸造，漆上红漆，虽有部分掉色，但整体装饰高贵华丽。

车队行到某个地方就慢慢停了下来，似乎要准备休息。

刚到豆蔻年华的观音婢，此刻正依在马车一侧的小窗旁，满眼好奇的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的某个人，那个人她在不久前见过。

“那就是张家龙凤？我们以前见过他吗？。”

她语中所指的，是后方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位身骑黑色龙马的少年，和那头龙马一比，自家所有的龙马都仿佛失了颜色，此刻全部低下了头。

少年五官刚毅，体态英武，但是周身气息，却仿佛仙人一般，此刻在不断地指挥者兵马。

张苍自己也没有想到，昨日刚封的东园中军校尉，今日就要为国效力。圣皇有令，命令东园校尉带人前方开路，北新两园在后，其余几园在中间拱卫皇室。并且一人给了一万玉麟军暂时充当部下。

“你没见过他不奇怪。”马车之内，不久之前被事情牵连，贬官东洛的高士廉手持着书本，看了一眼车外，随口说道：“这是和李家同属天眷的张家当代的龙凤，名唤张苍，十二载未出族地，如今借着春园狩猎的时机方才出世。”

“张家张苍？春园狩猎一甲第一吗？”

马车角落里同样拿着一本书的长孙无忌若有所思：“我听说此代张家龙凤生来神人，才资当属此代之顶，如今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观音婢心里一紧：“二哥，不要伤心了。”

高士廉见此，也微微叹了口气：“是我没照顾好你们两个，要不是我突然被贬官，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怎么会有理由拒绝你参加春园狩猎！”

自从父亲不知所踪，长孙家这两个兄妹便和母亲一起被异母的长兄赶出了家门，幸亏得到舅舅高士廉的抚养才得以被抚养长大，通的诗书。

此次春园狩猎对于各大门阀来说是一场阴谋，但是对于这支落魄的长孙一脉来说，却是个天大的好机会，是一步登天的机会，甚至高士廉也因此推迟了离京的时间，但是当长孙无忌回到长孙家的时候，却被异母兄弟再次赶出了家门，拒绝其参加狩猎，理由则是高士廉被贬，若让长孙无忌参加，怕牵连到长孙家。

何等可笑的理由，长孙无忌握紧了拳头：“岂能怪舅舅，不过是这二人为了阻止我，强行找的理由罢了，舅舅、观音婢，你们不用担心我。”

待见的哥哥恢复下来，长孙无垢又小心的问道：“天下绝顶，真的有如此高的评价吗？”

“说过的！”

高士廉语中略含感慨：“许负、许邵都曾经说过，更言不敢相其仙人面，不过这两位我都只是听说，倒是御史大夫杨素有一次寿宴，我也在场，席间众家夸赞其子，其子自感甚傲，杨素便训斥其子，言说天下少年比之者众多，其中便有张氏张苍，也说此番绝顶言论。你们知道的，故御史大夫杨素为大阀杨氏之人，更是精擅相人之术。”

叹了一口气，高士廉又说道：“今日一见，叹杨素相人之术之精，叹张家英才雄武。”

“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岂不是比李家哥哥还要厉害！”长孙无垢脱口而出，这番评价，似乎李家的几位哥哥也没有。

长孙无忌扫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看的多了，自然就不值钱了，李氏几子随父居京城，虽未出世，却也天天见得，自然没人说什么，但这张氏张苍久居家族，人难见得，神秘莫测，自然有无数人说得他好，具体怎样，还要看日后，你记得先离他远些。”

“我知道了。”观音婢转回头，再次看着窗外。

可她眼里，依旧透着几分好奇，从哥哥和舅舅的言语中她没有得到什么信息，舅舅和张家未交好，哥哥也没有结识过张家的人，但是那天长公主宴和此时的感觉又是为什么呢！

看着妹妹，又看着帘子外面的张苍，长孙无忌感到深深的羡慕。

不过一个帘子遮挡，却是两个天地。

......

......

不过相距二三百丈，张苍新任的副手孟贲伸出手来，捅了捅他身边正在指挥军队的东园中间校尉张苍。

孟贲虽然姓孟，却是和先圣孟氏一族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一个没落的小世家罢了，随着家乡的商队来到江洛，本来是想在江洛谋个职位，再不济就去军营中当兵，不料却先是遇到圣皇举办大典，之后圣皇又宣布召集天下诸阀世家子弟参与春园狩猎，论能行赏。

初来江洛就有如此好事，孟贲瞬间想到了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小说家口中微末中崛起的各种人物，难道自己也是，自己传奇的一生要开始了，封侯拜相，做大将军，未来一片美好啊！

孟贲想到自己虽然还在淬体境初期徘徊着，但是据说诸大阀公子也是如此啊！而且自己有一把子力气，这是自己强大的地方啊！说不得一甲第一就是自己得了，恩恩，一甲第二也行。

没有像几大阀一般可以直接参加，虽然自认为是世家，但是和张杨赵李这种天生大阀，无须朝廷认可的不同，孟贲这种是属于祖上有朝廷封赏，所以成为了小世家，或着说一地豪强。

若是家族不济，几代后则会被朝廷取消，所以参与时需要到户部报名和验证身份与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