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教养之权（1/2）

云染哭哭啼啼却是准确无误的表达了自己的经历，她呆滞以及委屈的模样，准确的表达了她弱智却不是疯癫、痴傻的事实。

老夫人看着这个跪在地上好无形象的女儿，心中不免酸涩。她记得这个孙女年幼时最为从未，三岁可背百家文，五岁可知道德礼仪。但这么聪慧的孙女，脑子却停留在五岁，再也不得已发育，叫她怎么不难受。

乐正欣然听到云染的控诉，欲要反驳却想不出一句说辞。

她站在内堂内，看着哭得委屈至极的云染，忽而满腔怒火，直接走近云染揪住云染衣衫的后领，叫她站起来。

“傻子！就算是我欺负你又怎样？你来祖母这哭哭啼啼的，扰了祖母的心情，你担罪得起吗？”

此言，是乐正欣然出于爱护老妇人的好意。只是，她当着一群长辈以这种方式用不恰当的词汇讲出来，便变成了其它意思——目无尊长，毫无教养。

老夫人见到乐正欣然当着自己面，还这般欺负云染。尤其是那一声响亮而又清晰的傻子，即便是真，这般讲出来也甚是扎心。

于是，她本就阴沉的面色，更加的阴沉。

大夫人陈氏见此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而韩姨娘看着自己的女儿这般失礼，几番想要起身阻拦，可碍于陈氏没有动作，她自是连句发言权都没有。

是呀，即便韩姨娘是六小姐的生母，可到底她是妾，虽能将六小姐养在跟前，但终究没有管教之权。

妾侍生出的子女，自降生就低人一等，此生都被标上庶出的称号，庶子不得继承家产，只能靠自己本事另谋生路。

庶女若是嫁给庶子，或许还能成为主母，可如果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就只能为妾，然后生出的子女也只能是庶出，从此恶性循环。

韩姨娘第一次为自己的身份感觉到悲哀，她是从三品光禄大夫的庶女，可嫁给乐正候为妾之后，才知道妾这个身份比庶女还要低，从而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能管教。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跳进火坑。

二房夫人唐氏注意到韩姨娘攥紧的拳头，终于不着痕迹的扬起嘴角，她笑着打破室内紧张的气氛，道：“六姑娘，你这话讲得就太难听了，那怎么说都是你的四姐姐。”

唐氏说罢又长长的叹息声，声音讨好且谦恭的对老夫人说：“母亲，大嫂可不是教养无方，不说楚贵嫔颇受皇上宠爱，家中五小姐也是才艺双绝。”

大夫人陈氏听到唐氏提到自己所出的女儿，刚刚被婆婆指责的气恼与紧张瞬间全无。无论怎么来讲，她都是有依靠的人。

她为乐正仁生有一子二女，大少爷乐正浩然现在虽无官职建设，但正在随军出征前途无可限量。三小姐乐正楚然进宫被封贵嫔，此时最为皇帝宠爱。五小姐乐正嫣然待在闺中，确有着京都才艺双绝第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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