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散烟苏北男 放飞苏三代(1/2)
他们嘴中的“肖家桥”在我们听起来,一直是“小啊桥!”;他们说的“南京”,我们听上去,永远是“南~敬”,但无可奈何,这就是真正的乡音,并且最为神奇的是,我竟然全部都能听得懂。
没想到童年1岁半到2、3岁数这个学语言的阶段里种下的“江苏话”的种子,被深埋在脑海中不知道哪个地方,被这几晚上的“风水席”给激活了。
这个圈子大概是4家人组成的,其中一家总是带着那个10岁的只说普通话的小胖儿子,然后属于他们的席,永远是纯江苏话,只有点菜叫服务员的时候,才切换成短暂的几句普通话。在我听起来,他们的语速太快,简直就象是抢着说完,象打机关枪不用换气似的。男士永远都在互相轮着圈扔香烟,每人过一段时间就扔一圈儿,什么“中华”、“南京”、“黄金叶”、“软包金雪莲”之类的,却是细枝的,越昂贵;女人们就不停地在手机上,分享网购的新衣服什么的;再就是宝贝儿子不停给各位出难题,让大家都哄着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虽然他们总是争着说话,可是敬酒的轮次,却总是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一旦坐到这里,我就成了长辈,听叔叔他们说,在庄子里,算起辈份来,我算得上是辈份高的,就像这一桌子人中,除了一桌小夫妻的辈份比我大一点以外,全部都是我的晚辈———于是受到了“晚辈”轮流的“大姐请,大姐请!”的招呼,搞得我十分不好意思。
在家里,我一直当老小,可到了这里,每天充老大,还陪着二老被人敬来供去的,实在不习惯。
要不是为了陪二老酒后可以安全回到住处,我还真不是十分愿意每天出没在这些个席面上。主要是他们的语言圈,我融不进去,幸亏有手机,还有帮助叔叔夹些菜,多少还是起到了一点作用,叔叔身体也不好,几年前也动过心脏手术,一只手也不利索,想要在这看似丰富的酒席上真得吃到点什么,还真不太容易。我就全程辅助他,给他夹好菜,让他不要只喝酒,还得吃点什么,他还真是有些贪杯呢,就算别人不请,他自己都会时不时起来敬大家一圈。
姑父对于这种场面很是习惯,并且这些人请来请去的,还多是因为他的面子,据说他当年在村子里没少给这些人帮过忙,什么邻居开火锅店之类的,总之,这是给了他们年轻人一次还人情的机会。
为了表示隆重,他们每天都换不同的地方请,并且场面不小,菜式昂贵。要不是他们的豪车每天换一个地方,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乌鲁木齐那么远的地方,还藏着规模这么大的饭店啊!全都是工厂级的面积,豪华装修,海鲜也都是当天空运来的———虽然我叔叔后来偷偷表示,根本就没吃饱,还不如一盘拉条子拌面来得实在。
一说叔叔喜欢吃拉条子,二姐就是一抽空回来,就给他做。还真是全力满足。
其实,童年里,对这个当年很帅的叔叔有印象的是大姐、二姐,在她们眼中,曾经的年轻版叔叔,是一个很有个性,做事果敢利索的人;而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满脸笑意,还有些贪嘴,路也走不远就要歇歇,或者干脆就随处在大街上蹲下来休息的老头儿,就是和爸爸同款,由奶奶养大的调皮孩子们之一。
尤其是当老爸在床上躺着,他弟弟坐在床头的坐椅上,我再给他们一人分一块甜甜的巧克力派的时候,那同款享受的同步场面,还真让想笑:果然都曾经是馋嘴的孩子。
说起来,他们俩可真是像啊:一样的头型、一样不谢顶的浓密花白头发、一样的嘴型、甚至一样在颌骨的腮帮子那儿长了一颗带长毛的小疙瘩(应该叫黑色素瘤吧!)一样的大长腿,叔叔比我爸的更长。
现在一个抽烟太多,倒下了;另一个,还在拼命瞅着一切机会,烟不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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