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数派报告（1/2）

纽约，地狱厨房某街区的某处下水道内。帕特·里奥正躺在肮脏的地上惨叫，身边就是污水横流的排水沟。而且靠近听你就会发现，他的惨叫不似人声，而是像猫科动物的嘶吼。帕特·里奥是个美军伤残退伍的军人，断了一条右腿。因为没有亲人，所以被军方安排在伤残军人疗养院。这里都是些伤残退伍的军人，大部分人都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说这里是精神病院也不为过。帕特·里奥本以为自己为国负伤退伍，即使在这疗养院里没有无微不至的照顾，也不会被亏待。但是他错了，万万没想到，美军方居然用他们这些为国征战，伤残退伍的军人做实验。“超级士兵”“变种人”是帕特·里奥在疗养院这些日子里听到的最多的词汇。

帕特·里奥被推进实验室，一次又一次地实验，注射了无数种液体后，他凭借着优异的体质，活了下来。并初步觉醒了X基因。但，觉醒了X基因，并非是实验的结束，恰恰相反，噩梦才刚刚开始。

在疗养院的无数个日夜里，他早已忘记了时间，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区别。因为研究员的特别照顾，他白色的房间里，永远开着明亮的白炽灯。他恨那该死的灯光，不关灯他根本睡不着！可除了习惯，他别无他法，即便是他眼中满是血丝，也不会影响他的身体状况。

因为最好的医疗，最美味的伙食，最殷勤的看护人员，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定期的营养液一日游也从一天，渐渐增加到三、五天，一周！

他的身体状态真是棒极了！除了断腿，其他数据都非常符合实验的进度。

有时他会想，反正自己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果能为祖国的强大贡献残躯，或许将来会被人以特别的方式记录史册也说不定，这样的念头，是他唯一能安慰自己的理由。帕特·里奥想着，至少，实验的痛苦他还能忍受。

于是，一个寂静的雨夜，他再一次被推上研究台，脖颈出被注入了一大管迷之液体。身体慢慢麻木，在失去知觉的瞬间，他感应到了他皮肤下面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仿佛又无数只虫子在钻洞。

而当聚光灯惨白的灯光，照射在他脸上时，他无神的眼珠也再一次被眼罩盖上：开始了。

“滋滋滋。滋滋滋。”

持续几个小时的实验，承受那让能难以忍受的射线。在麻醉逐渐消退的时候，他好痒，痛已经麻木了，痒却无法停歇，他想去抓，去挠，想撕裂自己的皮肤，让他溃烂也好，只想稍微减少一丝丝的痛苦。好想死！

“三十七号实验体身体出现强烈抵抗意识！”冷漠的语言，仿佛在说一只微不足道的小白鼠一样。

“该死。再注射一管镇静剂!“另一个明显是领头的人，拉起面罩，让话说得更清楚些。

“收到，马上准备TS型细胞稳定剂，即将注射TS细胞稳定剂。”助手毫无波动的话语，让帕特。里奥疯狂的意识泛起一丝希望：对，快，就是这个，快给我麻醉！

“等等，有新的状况，快看，他的断肢，上面的细胞在疯狂的繁殖！”旁边的副手忽然叫了出来。

“快从微视前滚开，我要亲自看看怎么回事！”领头的人一把推开了副手，惊喜地观察起帕特里奥的状况。

不，不，快给我注射镇静剂，快给我......啊啊啊啊！

没有人会在乎他到底是什么感受，助手在旁边拿了TS细胞稳定剂，不知该打不该打。

只有他，无声地承受着一切。从前，他觉得自己的职责就是服从，任何条件，任何任务，服从就对了。但此刻，他的内心终于崩溃了，道德良知与对国家的忠诚，还是对军队的荣誉，一点一点瓦解，最终化为碎片。眼罩下，他呆滞的眼神，逐渐有了神采！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杀意。

......研究被延长了一倍的时间。

所有研究人员满是疲惫和喜悦地离开了实验室。而帕特里奥，四肢都被用金属拷，拷在了专门的推车上，由助手缓缓地推向房间。走道里很安静，除了推车的轮子滚动，也就剩助手和陪同人员的脚步声。他们经过一扇大大的窗户，特殊的玻璃让里面的人能清晰地看到窗外的雨滴，和骤然亮起的雷光！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