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澡堂（1/2）

浴室里面水溅落到地面的声音构成了一曲舒缓的音乐，很快就让人放松了下来，白小菜的脸上出现了舒缓的表情，明显是精神放松下来了。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变得有些古怪，最后变得狰狞起来了。

“该死！”就在这个时候，白小菜一拳头锤在浴室的墙壁上面，配合她脸上狰狞的表情，在一瞬间，竟然让人有了一种恐怖的感觉。

就在刚才，她梦见已经被拆解的P7在质问着她，“指挥官，为什么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我。”

虽然说着绝对是自己的妄想，因为P7根本不可能存在自己被关机以后的记忆，但是事实就是自己将P7交出去。而作为将人形当作人来对待的白小菜看来，这绝对是一种谋杀，而自己就是实施这场谋杀的刽子手，至少帮凶的身份是逃不掉的。

“指挥官是在思考P7的事情吗？”就在白小菜感觉难过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透过浴室的玻璃门，白小菜看到了一脸平静，拿着浴巾的FAL。她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宕机了，然后有些僵硬地问道，“那个……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这里是浴室啊，为什么我洗澡的时候你会在这里啊，FAL，你给我出去。”

“从一开始就在，因为指挥官你今天有点不正常。另外不用担心，人形是人形，不是人。而且就算是指挥官把我当作人，我也不是男人。”FAL对着白小菜说道，“所以，P7的事情，指挥官不要太放在心上，毕竟，这是不可抗力因素，也是您一个指挥官无法扭转的。”

作为白小菜的副官，FAL也是最了解白小菜的人，根据她的行动，她已经基本可以猜到白小菜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困扰了。

“可是……可是……我明明可以说找不到P7的，让大雪掩埋踪迹，到时候就说是病毒复苏，但是我没有那么做。”白小菜直接坐到地上，那种面对军方的无力感让她感觉很累，很累，而且很无力，“不要进来，就这样隔着玻璃门很好，毕竟我和人形终究是有区别的。”

FAL将放在门把手上面的门移开，“作为人形，我觉得指挥官做的没有任何错，所以，不要自责了。而我们被制造出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牺牲。”

“是吗……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白小菜有些丧气，毕竟她感觉FAL理解了自己，但是没有理解对地方。自己不需要这种自我牺牲式的安危，她宁愿FAL或者P7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懦夫。

或许，真正让她感到无力的不是军方的强大，而是人形对待它们自己的这种态度。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到FAL抱住了她，然后在她的耳边说道，“指挥官不用气馁，其实，指挥官已经做的很好了，作为战术人形，我很幸运碰到一位您这样的指挥官。不过指挥官，这样紧绷着自己的神经，也不好，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白小菜有些语无伦次，“快给我出去啊！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