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苦肉计(一)(1/2)
桑夫人问道:“丽儿,那徐县令说你在他家也听到那臭小子弹琴,他真的会懂《高山流水》?”原来桑夫人也是一个懂得韵律之人,在西汉来说,也算得上是从事艺术的人了。不过,现代的人言必称家,给自己戴一些闪光的头环,什么作家啊,舞蹈家,钢琴家啊,历史学家啊,科学家啊,军事家啊,等等,不一而足。古代的人都很谦虚,没有这个称谓。
桑丽华还是实话实说了,点了点头,“嗯,在韵律方面,他确实是懂一点的。他作的那个《雁丘词》倒也朗朗上口。听他自己说的,还有故事的呢。他看见一个猎人张弓射下来了一只大雁,结果又有一只雁伤心同伴的死去,居然也脱离了雁群投地而死。他可怜那两只雁,就将它们买了下来,将这两只雁合葬在一起,又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又谱写了那一曲《雁丘词》。我只听他弹奏了一遍,只记得那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这么多了,其它的也不记得了。”
桑夫人点了点头,“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倒也是一个情种。可惜了!”
她的这一句可惜了,在座的人都明白,说的就是常惠的出身。要是常惠的出身稍微好一点,说不定这事还真成了。
桑丽华自然也是明白的,当她亲眼听到常惠说出来那一句“当官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娶桑丽华。”时,她的心情是十分的复杂的。起初,她是十分佩服他的才华的,后来就是觉得他太轻浮了,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名字挂在一个奴仆的嘴上,太丢脸了,恨不得上去扇他两耳光。后来的感觉就有些连自己也都说不清的了。一个奴才,居然敢做梦要娶自己,狂,实在是有些狂!
那天徐平提议让自己也到屏风缝隙里看看他的真容的时候,她本来也是想的,但碍于面子,没有看,不过常惠的名字倒深深地印在她的脑子里了。这会儿徐县令上门来替他保媒,倒又勾起了她的好奇。那个狂傲的常惠,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桑田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了,一进门就问道:“爹,娘,那徐县令是不是来我家了?”
桑乐答道:“是啊,你年纪也不小了,都快成家立业的了,不要再在外面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桑田道:“爹,哪有这么说你自己的儿子的。喂,那徐县令是不是又替他那丑八怪女儿做媒来了?”
桑丽华道:“哥哥,你嘴巴上放干净点。徐平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什么丑八怪。”
桑田道:“怎么啦,我说她一句丑八怪你还不愿意了。她本来就长得丑嘛,象她这种人,就应该呆在家里,没有人会说她。但要跑到我家来吓人,哼!休想!”
桑丽华道:“你就放心吧。她是不会嫁给你的了!”
桑田道:“那就好。那徐县令为什么来我家啊?”
桑丽华不说话了,她不好意思说。
桑夫人答道:“他啊,说是要替你妹妹做媒,说是许给周记绸缎铺的一个奴仆,我跟你爹都没有答应。”
“周记绸缎铺的一个奴仆?他叫什么名字?”桑田问道。
桑夫人问了一下桑道乐,“老爷,那奴仆叫什么来着?”
桑道乐答道:“忘记了,瞧我这记性。”
桑丽华道:“叫常惠。”
桑田道:“那周家欺人太甚!他儿子向我妹妹求亲不成,又让一个奴仆来侮辱我家!不行,得找他们算账去!”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桑道乐叫也没叫住。“这混账,肯定又要搞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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