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纵横之术与考验（1/2）

左江并没有直接教授左胤，按照他的话说，他自己也还不够格，或许武力能够独占鳌头，可是，论智计，他不如左家一位太上长老远矣。

而此人，是当年与左家先祖一起打江山的老前辈，为左家先祖出谋划策，从微末崛起，一路杀到如今的模样，不过在左家安定下来后，这名太上长老就归隐了，最多每一任的家主能在他那里得到一些指点而已。

千万不要小看智谋这方面的东西。

江湖并不只有打打杀杀，如果认为空有一腔实力与热血就能立足，那便大错特错了。

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总有人比你更强。

那些传承了千古万载的家族，或许最强的战力并没有多强，可是，胜在经营有道。

当一个势力与其他各种势力都有利益关系，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就算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存在想要动这个势力，也要掂量掂量后果。

如果只身一人，与那些大势力一点利益关系没有，茕茕独立，就算武力值逆天，但你真触怒了惹不起的存在，就不是一个势力大出血那么简单了，那就该是你这个人大出血，说不得还会丢掉性命！

纵横之术，你可以不认同，但不能不清楚！

这，是一个家族兴衰的关键。

左懿，在左家就充当一个这样的角色。

他在左家藏经阁潜修，但对于左家却时刻没有放松关注。

小事情家主可以自己做主，但是有关家族未来的大决定，却必须要左懿知晓过目。

看似垂帘听政，可是每一任家主都认同这项先祖留下的规定。

这无关家主尊严，而关乎家族兴衰，若非左懿的存在，好几次，几任家主都差点做出看似正确，可最后都证实差点将左家推入深渊的决定。

左懿曾说过，若谁能得他真传，他自会放权，并且放心地离开左家，云游四方。

可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做到。

如今坐在左胤面前，佝偻着背脊，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左懿。

他脸上的皱纹深得好像能藏下左家的历史，当然，他也确实见证了左家的历史。

按照左江所说，左懿当年很少出手，若非生死关头，都充当着幕后角色。

在当年归隐时就是和如今左江一样的造化境武皇，过了百余年，左家老人都猜测左懿已经是臻至通天境的武仙了。

不过这也只是猜测，再者说，战力也不能以境界划分，就说左江，年少起便同阶无敌，如今造化境，却能与通天境武仙战斗而不败，这在整个昆仑界，都是极其少见的。

左江也不知如何请动了这位少说活了数百年的老古董，请他指点左胤纵横之术。

立侍左懿左右，左江给左胤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者不要乱说话，多听多学，不要触怒了左懿，然后给左懿行了个礼，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那左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直不说话，低垂着脑袋，好像是在看着面前摆着的书卷，又好像神游天外。

左胤不敢失礼，便一直跪坐在左懿对面，恭恭敬敬。

良久，才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定力不错。”

然而，左胤其实是在精神世界里看小说，推荐票涨得慢不说，本章说和收藏都少，想互动都找不到人。

而左胤把这个归结为作者太次，才Lv1而已，如果换个白金大佬，说不定自己第一天就把命运之眼全部解锁，还用从心？

妥妥的无敌文模板！

听见这道声音，左胤退出了精神世界。

“老祖谬赞了，老祖如此高龄尚能安坐如泰山，若小子连这片刻也无法忍受，不仅愧对父母栽培，也愧对家族寄予的厚望。”左胤说话滴水不漏，可谓谦卑到了极致。

左懿抬起头来，审视左胤。

对上那瞳孔，左胤一下子失了神，那竟是一双没有瞳仁的眸子，整个眼珠都是一片浑浊的白色。

看一眼，竟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心思都不受控制，这让左胤大为惊骇。

这修为，绝对比左江还强大，是不是武仙不敢说，但绝对超过了造化境！

好在，只是一瞬间，左懿就收回了目光，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珠。

看着仅仅只是呆住的左胤，左懿心中暗暗点点头，可表面不动声色：“早先曾听说过，被誉为最强的一任家主的左江，生下的儿子却败絮其中，难堪大任，今日一看，倒也不尽然。”

左胤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后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如果当时左懿存了杀念……

左胤连忙低下头，更加恭顺：“人都是会变的，尽非圣贤，无人能一生无过，死了一次，让我明白了许多，生命的价值，生命的重量，都不是我辈可以妄加揣度的。”

“是啊……你很不错。”左懿点点头，这次竟然直接表达了自己的欣赏。

当然，左胤不清楚这位老祖的脾气，但是左江却知道，这一句“不错”，代表着什么。

左懿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而是话锋一转：“我问你，姚家若是害怕我左家强大，雷霆一击，欲在蔺家得到消息前消灭我左家，你会如何？”

唔？这弯也太大了吧？

稍作思考，左胤有些不确定地问：“敢问老祖，是问我站在个人角度，还是家族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