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宴如战场（2/2）

看到王安石有了怒意，何杨也不理他再继续道：“总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用者用之，无用者弃之。煌煌大道，赠与有为者行之。一场巨大的社会改革，只会让这个社会更加进步，人民获得更好的生存方式。反而是那些因循守旧者，阻碍社会的进步与发展，顽固不化，腐朽堕落，最终必然成为历史的尘埃被无情的抛弃。因咽而废食，看到希望却又不敢做那只出头鸟。明知不对，少说为佳，明哲保身，但求无过。这种不作为者，如何当得起君子？君子者：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相爷，你不是也在推行变革吗？所谓者何来？”

王安石低下头来。

何杨再道：“相爷所求的是富国强兵，我所求者亦是如此，只不过，相爷你注定要失败，而如果我真的被逼反了，那么，就不介意顺便把那些历史的垃圾清扫一下，就如这小小的军帐，清理干净整洁了也好接待贵客。”

王安石忽然凝视着何杨道：“你怎知道我注定要失败？”

何杨道：“因为你总是顾及这个，顾及那个，一个手脚被捆绑着的人，又何杨能走出一新的道路？干成一件伟大的事业！同时，你还受到士大夫的思想影响，总是想着达则兼济天下，退则独善其身。一个人如果有了退路，那么，他的前身就必然会有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这就是行为不彻底所造成的恶果。中庸者何？中则不偏，庸则不易。不偏者必走正道，不易者必敢担当。我守中庸精神，正是苦海行舟，搏击彼岸。”

王安石一呆，他自然记得这一句正是自己为鼓励何杨而相赠的励志之言，如今，却又被何杨给原封不动的搬出来回击他，真是感慨不已。不过，他还是不能完全赞成何杨言论，虽然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这样的激烈行为，必然会导致社会动荡，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更有甚者，异族也会趁虚而入，如此我中原汉人的大好河山又会飘零几何？思来想去还是道：“改革社会，须徐徐图之，欲速则不达，甚至还会遗患无穷，小子当慎思之。”

何杨见此也缓和道：“其实，我与相爷也算是志同而道合，我们都希望通过变革来改造这个社会，除弊而立新，富民而强国，到时候便可以去收拾旧山河，再复兴我华夏，以震慑四夷。”

王安石点头道：“诚然如此，则天下幸甚，夫复何求。”

何杨笑道：“如此我便答应王相，只要不把我逼得无法生存，我绝不造反。”

王安石笑起来道：“若大一个大宋，难道还养活不了你一个人吗？”

穆桂英趁机道：“相爷不知道，他这个人惫懒的很，不打他几下，他连路都不走的。”

王安石却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于是，何杨邀请王安石入席，王安石欣然入坐，好在那牛肉是两个人的最爱，凉一些更加好吃。两个人夹起牛肉塞进嘴里咀嚼，再喝一口美酒，相顾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