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杂货西施与红衣少女（1/1）

一觉醒来，何杨连梦都没有顾得上做，一个人看这么一个铺子，这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一个挑战。按照制定下了时间表，他又忙碌起来，直到听到了三声敲门，他便开始数术。五十数完，他出去取饭，这一次同时取回的还有账薄。他快速的吃着，同时翻看账薄，在最后一页他又看到了一经折纸，打开来上面依旧是一行秀丽小字：账目清楚甚好。再，中午饭因与客高峰冲突会晚些，还请习惯。何杨一笑随笑写道：早饭可否多加一馒头，我可以揣在怀里临时垫垫，年轻易饿不好意思。写好压于碗下放置在门外。何杨正闭着眼睛回忆昨天营业的情况，多熟悉就会多熟练。突然又传来了敲门声。他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开始数术，推开门见一个碟子里放着一个馒头，而且，那馒头中还夹着咸菜。何杨大喜，随手拿起回到店铺中用纸包了揣在怀中。正点开门，又一天的忙碌开始了。

如此过了三天。这天中午，那消瘦中年回来了，他进了一些新货，也顾不得休息，先查了账目，很是满意。吩咐何杨把新货摆上货架，并标明价格，自己去了后院。晚饭时是他亲自送来的没有敲门，而且，饭菜也比之前要好了些。何杨知道自己这是被肯定了。夜晚时，那中年在铺中，何杨见此便向他告了个假说是出去走一走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那中年同意，他便走出去，来到桃花窝门前。

此时正值妓院营业高峰期，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更有多位女人站在门口花枝招展的招拉客人，见何杨站在门前向里面望，有一个约二十多岁的妖艳女子走了过来道：“哟，小兄弟面生啊，是不是第一次来，那跟姐姐进来吧，保管让你喜欢。”何杨躲开她伸过来的手道：“谢谢姐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那妖艳女人哼了一声道：“没想到还是回头客，说，是谁？”何杨道：“有没有一个叫大莲的。”那妖艳女人看了他一眼道：“那是个大莲，我们这里有两个。”何杨道：“就是前几天新来的，还怀着身孕。”那妖艳女人一听嗤嗤笑起来道：“小兄弟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还好这口呢。嘻嘻，不过，那个小妮子因为伤了客人正被关着呢。”何杨一惊道：“莫不是被打了？”那妖艳女人白了他一眼道：“不听那就是个打，打完了再饿，任你是谁也得服软。”何杨一下子泪水便流了下来。那妖艳女人嘻笑道：“哟哟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呢，哈哈……”何杨也不理她转身就走，那妖艳女人却一把抓住道：“那大莲一时半会儿是接不了客了，姐姐我可比她强多了，小兄弟你要不试试，保管让你把什么莲都忘了。”何杨挣脱开她快步走了。虽然得知了大莲的所在，但他更担心了，只是自己现在身无分文也只能是干着急，得快点想个解决的办法才好。

回到店铺，那中年人正在低头算账，何杨进来行礼问好声好，便拿起扫把打扫柜台外的地面。突然那中年道：“妓院那种地方可是沾不得。”这是警告，也是劝导。何杨忙道：“是一位朋友的亲人失陷在里面，让我帮忙打听一下。”那中年道：“如此便好，明天起我挑货担下乡游走，你继续把店面看好。”何杨应了是。关了店铺，何杨一夜间想了很多，可是，却还是无计可施，就这样晕晕然的睡去。

第二清晨，何杨被吵醒了，却是那中年收拾完货担叫他起床，那中年道：“年轻人太懒是不行的。”何杨忙道：“是昨夜做了个恶梦，吓着了，许久才又睡着所以晚了，下次不会再发生。”那中年哼了一声叮嘱他要好好看店才挑起担子一路走了。何杨快速收拾着货架，忽然听到敲门声，他一边继续收拾，一边数术，今天早上真的起晚了。推门取饭，却是一碗粥两个馒头，咸菜也没有了。何杨皱了一下眉，他知觉这一定是那中年人的主意，资本家就是有剥削的本性。他也不在意，现在他的主要心思在如何救大莲，而救大莲需要钱，而钱……他头痛起来，现在木匠手艺用不上，想来钱只能等发工资，可是那点钱，他觉得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正点开门，却有一个人钻了进来，把何杨吓了一跳。看这人尖嘴猴腮的不像个好人，他警惕起来，忙走到柜台后，把柜台的门板关好。那人嘻嘻一笑道：“这些天怎么不见英凝。”何杨一愣道：“英凝是谁？”那人摇着头道：“装什么装。”何杨道：“我确实不认识什么英凝，如果客人不买货，还请到别处打听。”那人又嘻笑道：“以前都是英凝在这里卖货，是有名的杂货西施，她是店老板的闺女，你怎么会不认识？”何杨听到杂货西施这外号有点想笑，这名字怎么听都有些另类，不过却依然面无表情道：“真不知道，客人，你买货吗？”那人又嘻了一声，才摇晃着走出门去。开门第一个就进来的是这么一个人，何杨觉得今天兆头不好。果然，之后又来了几个人，却都是询问英凝的，也不买货反而有些故意捣乱的意思。这样一样，有些客人根本就不敢进来，于是何杨便把他们都驱赶出来，而他们却又在店铺外吵吵闹闹，直到一名一脸横肉的收税官来了，才散去。

那收税官走进店来，何杨忙陪笑脸，不停的说着过年的话，小心翼翼的怕出什么错误。收税官道：“你是新来的？”何杨道：“我在莱州是店主的远房亲戚，因家里的田地交不起租子抵给了东家，父亲叫我来投靠学点营生，将来也好谋条活路。”说着，拿出单据给他看了。那人略看了一下也并不上心道：“这张货郎为人道也勤快诚实，在我们这里还是很不错的，你要好好跟着他学。”何杨道：“是是是。”那收税官又转了一圈道：“那些泼皮们再来闹事就提我，他们不敢的。”何杨连声的道谢，大堆的好话送上。那收税官走出了门却又回转身，但还是再转身走了。何杨擦了擦冷汗，店主特别交代过他，这个收税官一定要特别小心招待，千万得罪不得，更不能让他去后院。何杨瞬间就明白今天是怎么回事了。

之后总算是来了些客人，但生意比昨天差了很多，午饭时何杨觉得菜有点异味，因为太饿也没有多想什么，但是，过了两刻钟，却越来越觉得不得劲，肚子越来越疼，突然就有一种憋不住的感觉，他额头上出了一层汗，赶紧提着裤子向后院里跑，闯进茅厕刚要脱裤子，却一惊，里面正有一个红衣少女蹲在里面，他赶忙提着裤子又跑了出来。正当何杨急的转圈的时候，那红衣少女才走了出来，满脸的羞怒瞪视着何杨，何杨也顾不得跟她解释什么，只是说了声抱歉便冲进了茅厕。那少女本还想跟他理论，但一阵子恶臭传来，她赶紧捂着鼻子逃走了。

何杨回到店铺里刚刚坐下，突然肚子又一阵嘟噜噜的响，不行，还得去，于是，他又提了裤子跑出去。一下午竟然跑了五六趟，何杨觉得自己快拉空了，身子虚得要飘起来。他仔细回忆着，觉得那饭菜一定有问题。他越想越生气，一定是把剩菜剩饭给自己吃了，资本家真是心太黑了。晚饭时，他特别注意了，尝了再尝，总觉得有问题。但肚子里空得太难受，他也只好都吃下去。不过，在还碗时，他写了张纸条：请尊重他人的身体健康，同时也是保证店铺的劳动力。今天的账目有点难看，不过，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尽力了，也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