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凝血指(1/1)
那老者见此大惊叫道:“许大!”
那许大推门进来一看,忙俯身身形扣住何杨腕脉,再审视时见何杨双手捂在胸口上,于是便将他放平,拉开手双解开衣襟,赫然间见何杨的胸口上有一铜钱大小的黑斑。见此他一皱眉,便双手飞运连点十几处穴道,再将何杨扶起盘膝坐好,自己则盘坐于何杨身后,先是双掌不断相互摩擦,之后于何杨背上进行推转运行,不一会儿他便汗出如注,约过了一个时辰,他猛然在何杨背后拍了一掌,那何杨一张嘴再喷出一口血,此次喷出的血却是又黑又腥臭。然后那许大收双手抹了一下汗起身道:“没事了。”
在许大救治何杨之际,那老者一直凝视,见那许大实施救人完毕才道:“因何?”那许大道:“许是这些天来受伤颇多,又食了很多药物,导致了气血凝于胸膻中穴,心脉因之受阻。”那老者又道:“后果会如何?”那许大道:“若不及时救治,必死。”那老者哼了一声道:“如此心狠!”那许大身子暗一颤。
又过了许久,何杨才慢慢醒来,看到两个人还自恍惚朦胧不能自知。那者见此叹了口气道:“今日便到此吧,许大,扶他下去送回何府。”又看了看被血污的雅间皱眉道:“算了,一起走吧。”于是,一行人出来,门外那掌柜与女服役员并还有几个伙计已经战战兢兢垂手而立。见那老者出来忙跪倒在地道:“小的围护不利让大人受惊该治罪。”其他人也纷纷跪倒磕头。那老者边走边道:“与你们无关,里面污了,都算在酒钱里。”那掌柜的再磕头道:“小的已经大罪,不敢再造次了。”那老者摆摆手径直走了下去,而大许抱着何杨道:“转天来结账。”说罢跟了下去。
一辆四马拉的马车行驶在夜暮中,这一幕似曾相识。
行至何府门前,那许大下马叩门,守门人出来一看吓了一跳,忙施礼请安。许大也不理会,而是去至车前将何杨扶了下来,此时,他已经有些清醒,只是胸口仍然疼得厉害,只得略点头向车中人告辞。许大将何杨扶至何府门口道:“先生受了重伤,你把他扶回去好好安置,这几日需要静养。”那守门人忙扶住,又唤了个人来两人一左一右将何杨扶入何府大门,在过门槛时那守门人忽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许大竟然拱手向着何杨行了个深礼,他浑身一哆嗦,似想起了什么事。
何杨被送回了小院,三个女人都大惊,怎么又受伤了!好在这次看样子没有前几次那么触目惊心,便赶快扶入门,那守门人却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护送之人说是重伤,这几日需要静养。”三人一听又是一番惊吓,问东部西,而那守门人仍不放心道:“不要……不要……近了女色。”三人听了都一阵子脸红,难道外人已经都这么看她们了吗?为了去除嫌疑何杨被安置在春草房间中,再三问询,何杨只说无碍不打紧,虽然都不放心,可是却也无可奈何,且夜已深便都分头去安睡,有事只等天明。
那守门人想了再三还是去了管家处,把刚刚的一切都如实的讲了一遍。并让另一个同伴做了证。管家皱紧了眉头,怎么又送了一次,这是在暗示什么吗?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明天再回报,因为老爷新近收了一个丫头正腻着冲撞了不好。
深夜,整个东京仿佛都已经安睡了,而一所大宅中却灯火通明。许大赫然站在其中,脸色异常愤怒,而那虬髯中年也凝视着一个黑衣青年,而那黑衣青年此时正捂着脸,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只听那许大怒道:“难道我的话成了放屁了吗?虽然已不在帮中,可是好歹我也一直在为帮中分忧,我是你大哥吧,就一点威信也没有了?真的是人走茶凉吗!”那虬髯中年陪着笑道:“大哥何出此言,这小畜生酒后莽撞,我已经教训了,大哥要觉得不解气我再打他几个耳光。”那许大道:“算了吧,你闪师徒少在我面前演戏,我算什么?只恨当年气盛做错了事情,若非那老大人援手,我……”那虬髯中年继续陪笑道:“大哥当年也是因爱而至心乱,都是性情中人,我完全能理解的。”那许大再看了黑衣青年一眼道:“居然连凝血指都学会了,如此年纪当真是天赋异秉呢!”那虬髯中年向黑衣青年使了个眼色道:“卫虎,还不向你师伯赔罪!”那卫虎却恨恨地道:“师父你是没有看到,那斯……那斯……竟然当着那么多人抱着小凤,我……我受不了!”说着两眼欲裂凶狠中还有泪光。那虬髯中年啪的又打了他一计耳光道:”你救了人也便是,为什么却要下死手?如此城府,将来何堪大用!“说着瞪圆了眼睛大吼道:”向你师伯道歉!“那卫虎还没有见师父如此表情过,于是便跪下身来向许大磕头道:”是师侄鲁莽了,请师伯治罪。“那许大叹了口气道:”难为你对小凤如此痴情,我也就不怪罪了,不过,此事以后不可再有,否则别怪我替你师父清理门户!“说罢一纵身竟直从窗内飞出,转瞬消失不见。那虬髯再瞪了他一眼问道:”小凤怎么样了?发生了这样的事回来怎么没有提起此事。“一提小凤那卫虎竟然大哭起来道:”凤儿怕疯了,疯了!“那虬髯中年一惊,也顾不得再训斥他一纵身也从窗中飞身出去消失不见。而那卫虎突然擦了一下眼泪握拳得咔咔直响,他猛然咬了咬牙一转身也从窗口纵身飞了出去。
何府一秀丽小宅内,床上正在气喘吁吁,男声女声混作一团,床板则作吱吱的有节奏声响。过了一阵子,那女声竟然浪呼起来,显然是难以忍受,又一阵子才突然停止,那男声粗喘的厉害却嘿嘿的笑骂。但是,突然间啪的一声响,床对面桌子上的一支烛台被瞬间点着了,烛光照亮了房间,床上赫然正是一丝不挂浑身是汗的何宏云,而他的身下有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子,满脸绯红,一身的香汗。对此突然出现的状况,那年轻女子尖叫一声拉过被子把自己的身子遮住,而那何宏云刚想发怒,却看清了对面坐在椅中愤怒黑衣青年的脸,他身子一颤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可是有事?小人一定……一定全力,我……我……”那黑衣青年正是卫虎,只见他忽的一下子站起来冲到床前一把扼住何宏云的脖子恶狠狠地道:“就那么一件屁大的小事,你居然拖了那么久,是不是想死!”何宏云给卡的喘不上气来拼命挣扎着,嗓子里啊啊直叫。眼看着那何宏云脖子青筋突起,眼球向外凸,于是卫虎把手一松,那何宏云便大口喘息着爬到了床里,再把那年轻女子推出来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那年轻女子吓得尖声直叫,而那卫虎突然瞪了她一眼,她便一下子顿住,再也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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