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荣誉，古老的规则（2/2）

奎因将目光收回，却眉关紧紧皱起。

“和薇恩说的一样，但究竟可怕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薇恩？那个贵族打扮的女孩？”

苏木好奇的问了一声。

奎因没有心思理会，只是随意道了声便收起纸笔。

“已经没你什么事了，之后随意就行，当然，如果再遇到那个女人，尽管没有太大的可能，但说不定就会遇到。一旦遇到了，千万不要多说多做，尽可能的逃跑就行了，没有人会怪罪你这样瘦弱而且没有参军经历的小家伙临阵脱逃。还有，以后大半夜的就不要到处乱跑了，这次只是侥幸，如果那个女人对你产生杀心，现在你就只是一具尸体，还得麻烦老彼得给你钱买副棺材。”

说完，奎因就已经出门离开，只是临走前又将那木门死死地关紧，而且伴随着锁链的声音，显然是不打算让苏木走出这个房间。

她对老彼得更加熟悉。

苏木撇了撇嘴，转身便躺在床上，脑袋里面不断地思索着。

“老彼得究竟是什么身份？老兵？德玛西亚的公民一旦到了足够的年龄，都会去参军一段时间才对，应该不值一提。难道是老彼得当兵的时候立过军功？还是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老彼得的身份，苏木了解甚少，只知道他在这里开了间酒吧而已。往日里的相处也总是寻常平淡，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无非就是老彼得的力气很大，但他毕竟有过参军的经历，那些将士们的训练可不会那么简单，会有些力气再正常不过。

就像盖伦一样，有人说过他曾经一巴掌拍死了一头野狼，相对于老彼得的力气而言，并不过分。

“老彼得的秘密啊...”

苏木心中满是好奇，但他同样很清楚，无论如何询问，老彼得都不会那么简单就说出来的，也就只能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而已。也或说尝试着去找奎因询问？但这个女人风风火火的样子可不像个正经女人，当然，并非污蔑的意思，只是她的性情看起来未免太过急躁了一些。就像先前，苏木还没来得及询问关于菲奥娜的事，奎因就已经匆匆忙忙地离开了，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确实太过急躁了一些。

想了许久也没有个结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当老彼得处理了麻烦回来时，开门的锁链声才将苏木惊醒，抬头看去，已经黄昏。

“走吧，咱们去剑厅，劳伦特家族的事情马上就会有个结果了。”

老彼得将手里那些碗口粗细的锁链丢在一旁，发出哗啦一声，看得苏木眼皮直跳，原本还未散去的困意当即消失不见。

“老彼得，你这锁链哪来的？”

“拴牲口用的，不必在意。”

老彼得耸了耸肩膀，脸上带起些许笑意。

“小家伙，你该在意的可不是这些锁链，而是菲奥娜的事情。当然，我认为你是有权力知道这些的，毕竟你对菲奥娜这么关心，甚至不惜欺骗我这个救命恩人也要尝试带着菲奥娜逃离德玛西亚。”

闻言，苏木忽的沉默下来。

自从老彼得走后，也或说他走之前留下的几句话让苏木一整天都无法真正安心。劳伦特家族的风波终于要出现个结果是好事，这一点苏木无法否认，但同样的，苏木也不希望见到这个结果。

无论结果如何，肯定不会很简单的一掠而过就是。

“走吧，路上说，顺便买点吃的垫垫肚子。”

老彼得挥了挥手，带着苏木一起出门。

“在德玛西亚所制定的荣誉守则中，有一条规则因为过于古老而差不多被人遗忘了，包括我在内，如果不是听人说起的话也忘了。至于这条规则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家族中的一位成员可以付出血的代价，以洗刷耻辱的罪名，以此让其他家人逃过实际上等同于死刑的流放。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你也应该明白。”

走在路上，老彼得付了钱，接过摊贩递来的包子，又递给苏木一个，这才继续说下去。

“劳伦特伯爵和菲奥娜别无选择，当然，这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至少可以避免其他家族成员的流放，毕竟那等同于死刑。而这样选择的代价，就是劳伦特伯爵和菲奥娜这对父女之间，必定会有一个人死在剑厅的决斗台上。荣誉守则不会留有任何情面，他们两个必须竭尽全力，而且会有相当公正的裁决在场，所以最终能够站着走出剑厅的，有且只有一个人——劳伦特伯爵，或者菲奥娜。”

老彼得一边说着，一边斜过眼睛看向沉默的苏木。

“牺牲少部分的性命以拯救大部分的家人，劳伦特伯爵和菲奥娜，必须有一个人倒下才行。而究竟会是谁倒在剑厅的决斗台上，就要看这对父女的实力如何了。”

苏木的嘴角轻轻一颤，艰难地吞下口中的食物。

他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抬头，眼神中的复杂，难以言书。

“牺牲少部分...”

“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