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大飓风（1/2）

一阵毛骨悚然的预感在洛奇内心悸动。

洛奇知道答案，但还是问了，“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明摆的么？”李老板有点奇怪，“如果有人在桥上拦你，肯定是要抢劫你啊！你停下车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全身被扒个精光，对了，他们会把你的车也抢走，这桥这么长，你走回来都要半个小时，晚上你还想走路回曼哈顿？路上没被捅几刀是根本办不到的事。”

李老板说得口沫横飞，洛奇脸色铁青，连吞口水，“第二种了？”

“那简单一点。”

“怎么说？”

“他们抢完东西，直接把你抛下伊斯特河，省事很多。”老板带韵律地点点头，仿佛很肯定这种做法。

洛奇不满，“你NND，那就只有死一种可能，你死老头磨磨唧唧在讲相声呢！”

他恼火看了一下手表，他想赶在9点之前回来，一方面想赶紧出发，一方面也畏惧纽约的夜晚不想动身。

“今晚有飓风，这风都刮了几天了，你没发觉吗？”老板侧身看向门口，外面已经飘起细雨，风一如既往的大。“有什么事，我劝你等到明天。”

“不，等不了明天。”洛奇咬牙。

“你有枪吗？”

“有一把。”洛奇从裤袋掏出一把9mm格洛克手枪，放在柜台。

老板看到那把枪，嘴巴张大，随后噗嗤笑了，他把枪拿起，“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不是鬼东西，这东西好用得很，二次世界大战还用它呢。”洛奇迁怒说到。

“这、这、等等！”老板把弄几下，睁大眼，眼珠可以掉出来，“这东西是靠自己瞄准的！！”老板几乎要跳起，好像发现了重大事项。

洛奇翻翻白眼，“这种枪是没有自动瞄准器，但是它是国家时代最可靠的武器。”

“可靠个屁啊！你拿这东西射鸟呢！这纯属搞笑，你要自己瞄准？”

老板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听到了世界最搞笑的笑话。

洛奇翻眼珠，“以前的人打枪都是自己瞄准的。”

“自己瞄准？用眼珠？以前人打仗就是乱射一通……这是我听过最胡扯的事。”老板哭笑不得，用同情眼神看着洛奇。

洛奇腻烦把枪放回口袋，很多人没意识到，这枪依旧可以杀人，而且部件简单，容易维修且稳定。

自动瞄准器没那么神，枪头可以自动调整8度，基本上等同把一个人的瞄准面积放大为一只体型巨大的熊，不代表射不偏，这东西发明后，很少人练习射术了，反而降低了整体平均命发率。

“拿好你的玩具，但愿你不会使用它。”李老板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洛奇翻白眼把枪返回口袋。

他不再与老板闲谈，绕过前门去到车库，老板的车是一辆红色的福特皮卡，他清理了后货箱的杂物，往上面扔了一把伞，检查车没故障和满油后，往曼哈顿大桥开去。

一出到马路，他开始打退堂鼓了，咫风比他想象中厉害很多，雨滴疯狂拍打他的前窗，雨刷跟没有用似的，前方能见范围不到5米，只有雨刷划过半秒钟有视野，风在车四周刮得呼呼作响。

幸好出到唐人街外，人变少了，没什么车辆。

曼哈顿大桥全长差不多两公里，分上下两层——Rocky认真思考过，下层虽然可以避风雨，却更加危险，路边有很多流浪汉，大量的帐篷甚至霸占了车道，他遇到混混的机会更大。

他选了中间的车道，踩尽了油门，这算是豁出去了，桥边人行道有几个闲逛的青年，在他经过的时候高声呼叫。

他隐约看到中间横着一辆车，他改了车道，他能看到有四个年轻人。

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年轻人，挥手往中间走去——他做了一个用脚拦车的姿势。

洛奇摁住喇叭，检查了一下安全带，他用力抓着方向盘，闭上眼睛踩尽了油门。

外面雨声很大，他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30秒，中途听见几声尖叫，随后有什么东西被撞飞，掠过他车顶，刚开始他以为撞到了那个年轻人，后来想了想，那动静只能是一个矿泉水瓶。

总算安然无恙开过曼哈顿大桥了，他打开收音机想找点欢慰，却听见播报员说这是十几年来纽约港遭遇的最强飓风，今晚请务必留在家里。

“奶奶的，不早点说，”洛奇把收音机也关了，“早知听老板的话了。”

下桥之后，他直接开过城市公园，又开上一公里左右，他把车停在社区中心的外面。

夜晚的布鲁克林灯光比唐人街要暗淡很多。

因为大雨，他决定把自己的正版AJ脱下来，下面是一套黑色的运动裤，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飞行夹克，他原本想脱下，穿着短袖出去的，但发现没有口袋装枪，又穿了回去。

雨时大时小，但风实在太大了，他觉得带伞没意义，冒着雨往肥龙给的地址走去。

街边安静地有点吓人，他走了20分钟没见到半个人，时不时路边公寓才有几盏灯。

正当他找到那间公寓，要上楼时，他被一个中年女人拉住。

她问，“等一下，小伙子，今晚刮风，你去哪呢？”

“额……我找个朋友。”洛奇指了指楼上，不明白她为什么抓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