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尽情跳舞（2/2）

一个两米多高的大胖子，光着膀子身上全是瘆人的纹身，穿着一条短裤，走在他面前。

“我这条是真鱼！”

“我知道。”Rocky不以为然。

“猜猜多少钱？”

“一万？”

胖子举起两根手指，得意地说：“那是幼小形态的中华鲟，知道中华鲟么？”

Rocky点点头，顺便快速白了眼，他很想告诉胖子，那不是中华鲟，只是一条受到核污染，存活下来的变异鱼。

当然，别说这位大哥地位特殊，哪怕普通人，告诉他们血淋淋的事实，对方也会跟你拼命，Rocky早学会，不在这种事情上，与人拌嘴。

胖子还在叨叨絮絮宠物的事，Rocky时不时灼见几句，与一个人迅速拉近关系，最好的方法莫过于与其谈论宠物了。

“听说过鹅头红金鱼吗？”胖子的小眼睛撑得老大，“那是一种极其聪明的金鱼，听说它们能透过玻璃，嗅到主人手指的味道。”

扯！

Rocky没有说出来，他在想，如果说出金鱼只有5秒钟的记忆，胖子大概会哭出来，或者一辈子不与他做买卖了。

“你的芯片我帮你弄到了，”Rocky希望谈点真生意了，“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完成封锁沙漠公司的定位跟踪，一种是只要有需要的情况下，开启封锁。

每一个在撒哈拉管辖范围出身的人，均会在肩膀上植入一个身份芯片，芯片包含了定位系统，有效期为40年。

沙漠公司剥夺了穷人和低下族类的社保、教育、医疗等保障，放任他们在贫民窟内‘自由打拼’，这些人被称为弃民。

弃民不意味可以任意犯罪，这个芯片决定了你的界限，你只能在这个框框内跳舞。

正因为如此，很多人想把芯片取出，但取出芯片，没有身份证明，又失去诸多便利，大家又寻思黑掉芯片的定位系统，很多时候徒然无功。

而洛奇这芯片专门从「惊奇杂货铺」订货而来，完美解决了这个问题，只需要建立一个服务器，不断发送虚假的定位上沙漠公司，隐藏自己真实的位置，公司也会默认自己子民在‘走南闯北’，不再产生怀疑。

“多少钱？你确定能用吧？”胖子问。

“当然。”

胖子拿起芯片，仔细观察了一会，喃喃到：“好嘛，唐人街的Rocky，现在真的越来越神通广大了，这种东西都能搞到。”

“龙哥过奖了，”Rocky迟疑半刻，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对了，每个月每个人一百块。”

Rocky说完，胖子猛地回头，眯眼看了他一会，目似剑光，凌厉如炬。

“每个月？”胖子一字字质问。

Rocky全身冒冷汗，他后退一小步，解释到：“你想想，你必须有一个人在后面操纵闭合开关吧？完全取出芯片的生活，有多悲惨，你也是知道的，我觉得我这个服务……按每个月收费，没错啊……”

“你个死滑头，要每个月收，也是我收，轮不到你，把你的后台也拿来，一次性卖给我。”

胖子身材高大，一身肥膘，Rocky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能耐，只知道整个唐人街的人，都尊称他一句肥龙哥，Rocky就算胆子再肥，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后台可以给你，可是操纵这些东西，需要电脑，需要服务器，这种东西，谁比我熟悉？”洛奇鼓起全身勇气，争取到，“这样好了，我七成，你！什么也不用干，拿三成，怎么说？”

胖子闭目养神似的，摇摇头，整个人像一尊佛像。

“好吧，别说我Rocky不关照兄弟，我六成吧！你什么也不用干！四成！”

胖子继续闭眼，没有说话。

Rocky被人吃死了，他哀怨地说：“五成，你什么也不用干，一人一半。”

胖子还不说话，Rocky急了，他一拍桌子，嗖地站了起来，说：“这是我的底线！少于五成，传出去，我Rocky还要脸？肥龙你干脆杀了我算了！这种耻辱我不愿意接受！”

胖子突然睁开眼睛，咧嘴笑了，“五成就五成，你这小子比以前硬了呀，尽管是装的。”

Rocky被胖子猜中，脸憋得像个红气球。

胖子伸手与洛奇相握，“我最讨厌就是电脑了，你什么时候能用，我现在就需要4个。”

“额……现在？”Rocky皱眉。

“嗯，周末早上九点，四个人需要在沙漠的监控系统消失5个小时，你能办到吗？”

Rocky吞了吞口水，他知道不该问，但是他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这事情让他想起了自己遇到的衰事。

“老大，你知道唐人街有什么人……哪个大佬，喜欢穿黄色雨衣的么？”

“黄色雨衣？”胖子脸皱成一团，随即摇了摇头。“没听说过，不过有一个穿黄色西装的杀手。”

“好吧。”

Rocky偷偷地退出红灯区，一个人蹑手蹑脚走在街上，时不时警惕回头，不知是不是过于自扰，他总感觉有人跟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