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成长（求推荐）（1/2）

泰温·兰尼斯特的两万金狮军团在突破红叉河防御之后，浩浩荡荡向西行进，而吃了败仗的艾德慕·徒利只能率领残兵败将镇守在奔流城中，目送敌军远去。

北境之王罗柏·史塔克在战前乐观的认为自己的舅舅一定能顶替罗灵·莫尔蒙，指挥联军为他带来一场酣畅大胜，让泰温灰溜溜的滚回赫伦堡去。在把大军指挥权交给艾德慕后，罗柏率领三千北境军队在西境四处掠夺，一共搜刮了五处金矿一个月以来出产的黄金。

只不过在搜刮最后一处彭德瑞丘陵的金矿时，北境军队遭到了布拉克斯家族数百金矿守卫队的顽强抵抗，身先士卒冲上前的罗柏不幸被一支流矢射中了肩头。这原本是不算太严重的小伤，然而罗柏却自认坚强的拒绝随行医生治疗，导致在从彭德瑞丘陵返回奔流城后，伤口化脓，因为发高烧而不得不在奔流城中卧床休息。

也就在这晚，卧床的罗柏接连收到了一个坏消息和两个噩耗。

首先是艾德慕·徒利负荆请罪，告知未能成功在红叉河阻击泰温，他的两万兰尼斯特大军已往凯岩城行去，之前被北境—河间地联军攻下的峭岩城、烙印城必定也将被泰温收复。

之后半夜时分，夜色中沉睡的奔流城被丧钟惊醒，河间地统治者、奔流城城主、徒利家族族长霍斯特·徒利公爵因病逝世，罗柏在霍斯特病逝前拖着虚弱的身躯前去看望，然而他已无法辨认何人人，甚至连他的长子兼继承人艾德慕·徒利都已不认识。

悲伤的罗柏返回卧室，却又在拂晓时分收到了一个近乎让他崩溃的消息，一个日夜不停歇，从北境赶到奔流城的信使来报——席恩·葛雷乔伊背叛了史塔克，率领铁民在大雪纷飞的深夜偷袭临冬城，并将他的两个弟弟布兰和瑞肯用大火活活烧死。

罗柏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呆呆望着天板，而他身边一个肤色略黑但面容十分俏丽的女人轻轻握着他的手，想要给予他温柔的安慰。

名叫泰丽莎·梅葛亚的女人来自峡海对面的瓦兰提斯，作为一个救治伤兵的护士，她与罗柏月余之前在战场上相识，两人因为“战争到底为维斯特洛大陆带来了什么”这一高深哲学议题发生激烈争吵，最终也不知道是谁吵赢了谁，但他们俩人却从此腻歪在了一起。

“我本可避免这件事的发生，倘若我听从莫尔蒙大人当初的建议。”罗柏悲伤而懊悔的说道，“莫尔蒙大人曾建议我给予席恩·葛雷乔伊足够的筹码去劝说他的父亲。”

“这不是你的错，罗柏。”泰丽莎劝他不要自责，“贪心的人永不满足，人们都说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家族心狠手辣、贪婪残暴，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非常急功近利，在当前北境空虚的情况下，哪怕你付出再多去拉拢他们，他们的眼里也只会盯着近在嘴边的肥肉——临冬城。席恩是一定会背叛你的，因为无论他在北境待了多少年，身体里流的也还是铁群岛葛雷乔伊家族的血。”

泰丽莎的话与罗灵曾经的建议大相径庭，若是仔细想起来便能发现她所说没有任何道理，因为坐拥维斯特洛最多金矿的西境比起被冰雪覆盖的北境不知道富饶多少，倘若罗柏当初愿意按照「游侠」罗灵的建议，拿整个西境作为筹码来拉拢铁群岛，两相权衡之下，葛雷乔伊家族绝对不会选择背叛北境。

不过对于此刻的罗柏来说，他所需的正是泰丽莎口中说出的这种实际上毫无逻辑但却能为他开脱罪责的话语。

“我定会为两个年幼的弟弟报仇，对于变节之人，我定会对其施以最残酷的刑罚。”他接着泰丽莎的话茬把一切疚责都归在了席恩身上，把知己之人拥入怀里。

烛火摇晃，夜还未尽。

这一夜，他们都成长了很多。

……

凯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