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屠夫闯入 危机当头(1/2)
第030章屠夫闯入危机当头
我在花厅后面树丛里,在浓密的枝叶中掩蔽身形,小心隐身于黑暗之中,倒是不虞被人发觉,我悄悄地自林梢望出去。见花厅内烛光原本昏暗,转而亮了许多,应是有人将桌上灯重新剔亮,又加点了一枝蜡烛。
花厅里传出刘象震清晰的声音问道:「未知有何大事,若有学生效命之处,愿效犬马之劳,还望军门示下!」
又听吴六奇道:「天地会广东会众纷纷离开两广,连舵主方大洪也失去踪迹,我怕是准备作乱的前兆,因此逮捕了几位留下的会众,经过几天的严刑拷打,这些贼子倒是骨头硬得很,但全熬不过多日的折磨,都死光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后来拷问这些贼骨头的邻居,只在不经意之间,这些贼子似曾与邻居提起过天坛大门口。附近千余里内,也就泉州东禅院南少林寺外有个天坛较为出名,因此我只身前来埋伏,已在天坛附近搜索了三天,却一无所获。」
果然是个屠夫,方大洪一走,留下来的人被抓的都被折磨致死,连邻居也不放过,所幸他只身跨省前来,事情尚未闹大,就被我在无意间发现。
否则最少师门泉州东禅院南少林寺是无法幸免的,事情若再闹大,恐怕连我的整个计划,都无法幸免,必须要重新来过,那困难度就大了,而且不知道要连累到都少人家破人亡。
泉州东禅院南少林寺凡13进院落,红墙绿瓦,寺僧千人,占地百顷,天地会《会薄》载:康熙13年(1674)突然下旨三千御林军火烧南少林!这是清廷第一次火烧红莲寺,原因不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其中必定有着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正史无记载,但前人笔记则多有提及。
李元溥《泉州人名录.郑成功》载: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秋,北京以金、厦两岛抗天下全师的郑成功的故乡,反清复明意识颇具群众基础。
乾隆帝觉察到其严重性,认为泉州少林寺的存在对清朝统治不利,担心南少林武僧与郑成功的余党相勾结,终于作出毁寺的铁腕决定。
蔡永蒹《西山杂志》载:诏焚少林寺,少林寺从兹无复敢修者。说这些话时是在嘉庆年间,离乾隆廿八年不过五、六十年,故老尚存,应不敢乱说。
火烧少林寺之后,部分寺僧避于南安一片寺。请参见《泉州寺庙.一片寺》,也有的避祸民间,继续招收少林弟子。这是清廷第二次火烧红莲寺。
至于1928年上海电影「火烧红莲寺」,郑正秋编剧、张石川导演,1928年5月13日在上海中央大戏院首映。这部电影带动了中国影史上第一次武侠电影热,在3年之内连拍18集,拍到政府要把它停掉,因为怕小孩离家出走、上山学法。
1982年曾欣达(香港)影业公司重拍「新火烧红莲寺」,韦辛编剧、余汉祥导演,杨惠姗(饰红姑)、孟飞(饰陆小青)等主演。都是取材自小说家平江不肖生虚构的长篇小说「江湖奇侠传」,并非真有其事。
花厅里又传出刘象震声音问道:「未知军门意欲何为,本府自当尊军门之命全力配合。」
又听吴六奇道:「恐须先联络一等海澄公黄梧部及闽省满营甲喇章京敦达部,由黄公爷部主攻,甲喇章京敦达部以骑兵包围,以防有人落网逃走,一举将泉州东禅院南少林寺歼灭,并彻底焚毁以防死灰复燃。
若能生擒主事者,须予严加拷打,逼问其他参与者,之后抽丝剥茧,找出主要的脉络,一步步扩大战果,构成大案,化解朝廷危机,扬名立万,其功不比夺取厦门、金门、铜山之功小啊!」
花厅里传出刘象震磕头声,泣道:「学生得军门如此器重,学生今晚立即联络黄公爷及甲喇章京敦达部,明晨即可发动攻击行动。」
吴六奇道:「为求慎重起见,可约定明日先动员部队,于后日五月七日,先由甲喇章京敦达部于卯时骑兵先出,包围东禅院四周山麓,黄公爷于辰时由正面,自天坛开始发动攻击,以期毕其功于一役,最后由泉州府放火焚毁该寺,务必斩除得干干净净寸草不留。」
这两位阎王使者,真的要提前十年「火烧红莲寺」啊!此时倒茶的小厮正要跨入花厅回廊,离我栖身的树丛只有数步之远,我一跃而出,挡住他说道:「由我来吧。」
他正要喝问,我已抬手切到他的颈动脉,他立即昏过去,我顺手接住茶盘放在地上,把他拖到我刚刚栖身的树丛里,回头拿起茶盘,低头进入花厅,刘象震看我一眼,脸色一愣,我放下茶盘,一掌切到他的颈动脉,另一掌扣住吴六奇的脉门。
吴六奇人称大力将军,王士祯在《吴顺恪六奇别传》记载,六奇微时,海宁孝廉查继佐(查史璜)曾接济过他,赠以「海内奇男子」。
吴六奇也应以为自己武功超群,因此敢于以将近六十的高龄,单枪匹马跋涉1500里路,跨省到具有武林圣地之称的泉州来查案,胆子是够肥的。
没想到半招就被人制伏,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左右都已被他严词屏退,一点挽回的机会也都没有了,真是够沮丧的。
我轻轻的度一点真气,将他的脉络检查了一遍说:「奇怪,你的身体很好啊。」吴六奇觉得更奇怪了,问道:「我少年时曾因躲避赌债,遁入深山惊醒千年蟒蛇,舍命咬住它的七吋误服蛇血数升,昏迷了三天之后才醒来,从此冬天不畏寒,也从此未曾生过病,身体壮硕、力大如牛,且不知疲倦。」
我说:「没错,你的脉络宽广,气血顺畅,大异于常人,是个练武、修行的好材质,但你明年初春就会死,死后哀荣,差堪告慰遗眷。」
吴六奇震惊异常地说:「我蹉跎半生,现在儿女尚且年幼,此时一死,未免牵肠挂肚,不干不脆,你又从何而知吴某死期?」
我说我从小在少林寺学佛,于佛法已略窥堂奥,死生大事是绝对不会含糊的。吴六奇一听顿时忧心忡忡,问我有何化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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