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营盘垒垒 军威赫赫(1/2)
第028章营盘垒垒军威赫赫
午餐时,传令官来报,施琅以哨船遣人来见,说有要事禀告。我要传令官将来人带到大厅,并请厨房送上午餐,也不要忘了船上的水师战士,我饭后立刻前去相见。
饭后我即前往大厅首长机要会议室,大厅两侧原有左右各五间厢房,其中九间已改为女生宿舍,独留内侧一间做为首长机要会议室。
我轻敲房门,进门后但见一人正在里面用餐,他抬头看我一眼,问道可是陈公子当面,我微笑点头,他马上起身屈膝跪地行稽首礼,自称福建水师提督佐贰官何义拜见公子。
我连忙把他扶起,口说我们不作兴此礼,见面长揖即可。我请何义慢慢用餐,餐后再谈。
佐贰官即副职官员,亦称辅佐官,简称佐官,其官阶略低于主官,但并非主官之属官。清代中央各部院之副职为左、右侍郎,也称卿贰。
何义是施琅的佐官,清廷欲乘胜击溃明郑政权,康熙三年(1664年)受封从二品左都督,辅佐施琅。
何义1628年生,现年36岁又名忠甫,闽省云霄县马铺人,与黄梧算是小同乡,两家相距不到20里路。
餐后何义表示是施琅请他前来当面请示,因为铜陵镇总兵官靖海将军施琅能调度的部队,包括一等海澄公黄梧部、承恩伯周全斌部、太子少师左都督杨富部、左都督林顺部、及在下所属部队共五部。
除杨富部外,皆已明确表示愿追随公子。施总兵官曾多次向杨富暗示,他却都顾左右而言他,因杨富部是原铜山守军,兵多将广,现有兵力高达7500人,因此施总兵官不敢轻举妄动,要下官前来请示机宜以定行止。
我说此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即刻前往铜山一行,何义建议走水路,可以节省一半时间,骑马走官道将近500里,约需十个时辰以上,走水路乘船只要五个时辰。
而且沿着岸边行走,有危险随时可以靠岸,他们是水师出身,熟悉水路,安全无虞。我说我听你的安排,带着一位传令官,交代首席随军参谋王立,即匆匆随何义上船。
一路上风平浪静,船行极速,快愈奔马,我心里却在想着,施琅所率部队除黄梧及周全斌部外,最可能策动的就应属杨富了,他是福建漳州人。初为郑成功部下都督。
是从郑成功之子郑经手下投诚过去的,康熙二年降清,授左都督。康熙十三年,吴三桂等三藩叛乱,杨富手下的将卒,被朝廷征用殆尽,因此他满腹怨言,可还没有造反的迹象。
消息传出去后,当时的江西巡抚董卫国,说杨富必反。于是乘其不备,清康熙13年(1674年)派兵攻打他。
杨富带领家丁三百余人抵抗,终因寡不敌众溃散逃走,被追兵全部杀死。最后他是身死族灭,还连累了不少追随他的乡亲,下场悲惨值得同情。
现在杨富正身拥重兵,可能因此产生幻想,认为已受清廷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期。至于如何敲醒他的迷梦,应该不难,我已胸有成竹。
一路上一面与何义聊天,一面观察水路沿途之天象与海象,同时欣赏风景。
趁着月色,天空清朗,何义又是老水师出身,对这一带水路极为熟悉。次日子时初刻抵达铜山,果然只用了五个时辰,何义安排我的休息处之后,即告罪离开。
我正洗脸时,施琅与何义一同来见,正是施琅没日没夜的一贯勤勉作风。我忙起身相迎入内安坐后,施琅即开口将现况简述一遍,与何义之前所说无异,但施琅说杨富对他的态度倨傲鲜腆。
杨富的这种性格正是他后日取死之由,对主官如此态度对应,出言无状,罪人而不自知,何况他本是降将,朝中无得力臂助,有如随风柳絮、无根浮萍,日后被人寻隙击杀,却也不令人意外。
我问施琅现杨富之驻地,及其确定居所,施琅说前几天是在西埔镇南6里处,水师驻地的帅帐见过他。何义说杨富自己也知不待见于他人,因此未曾离开营地太久。
我想他行事耿直,朋友不多,生活起居应极为单纯而有规律的人,因此我说我现在去会他一会,施琅一听吓一跳,随即释然并点头脸带微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何义则不然,认为明日商定细节后再登门为宜。施琅说你放心,且静候佳音便是,何义犹自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我已问明方向,转身出门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我已在杨富驻地的帅帐附近,但见杨富的水师营盘百数十座,整个营盘以椭圆形栅墙包围,坐西朝东,东临亲营澳,整体建筑呈回字型结构。
整个营区分4条长街12条短巷,东西南北四个营门,互成掎角之势,彼此呼应,易守难攻。而且街巷的布局像迷宫,纵横交错,时而相通,时而相闭,这是为因应巷战的的需要所做的配置。
显然杨富是个知兵的人,但因无战争的威胁,岗哨及巡逻都只是虚应故事,即使夜间也不见使用口号。
我从西侧一片沙生丛林的高处,仔细观察帅帐的确切位置及其入口,帅帐入口处并无卫兵,只是巡逻较为频繁,但是都不敢太靠近,应是怕吵到杨富的休息吧。
此外,大概是怕热,帅帐入口半开着,这一切都好像刻意在等我来似的,真多谢啦!我觊准空档,放低身形,迅速前进,闪身入账内,一口气都还未换,我已站在杨富身前,杨富犹熟睡未醒。
我出手扣住杨富脉门,含气未吐,轻摇杨富,低声呼唤:「杨伯父,醒醒,小侄梦纬求见。」杨富犹自半醒中问:「哪个梦纬?」我回答:「侄儿是陈永华长子,陈梦纬啊!」
杨富说,你怎么未随陈参军去东宁,留在这里多危险啊,一脸关切之色,丝毫不见做作。
看着手上脉门被我扣住,杨富终于全醒了,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随即冷静下来,问我意欲何为。
我看他冷静下来,我也冒了个险,把扣住脉门的手松开道:「伯父恕罪,深夜来访,有要事禀告,怕弄出动静,不敬之处,尚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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