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85、记忆陶土（1/2）

斯达瑞和玛利亚再次来到这座城市的中心，街面上恢复了宁静，姆帝国遗民仿佛仍在遵从某种指令般，饮食时间一过，他们再次躲藏起来。

“斯达瑞，你不觉得奇怪吗？”看着干净的街道，玛利亚问到，“之前街面上有不少老弱病残的尸体，现在却干净得可怕。”

斯达瑞也是满脸疑惑，不解的说：“未知的文明。”

“就靠着太工太阳和合成食物，他们是怎么存活一万年的？”玛利亚发着牢骚，脚步却没停，他们想搞清楚这个城市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就需要继续探索。

被称为垃圾的食品带得倒是很充足，足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的探险了，在这种平坦的马路上哪怕有辆自行车效率也会高许多，可是现在他们只能用两条腿。

本来他们很想驱动“难敌”来做交通工具的，可是“难敌”却像受到某种指令的限制，拒绝向市区行动，连“雷姆利亚”号也是，他们在“难敌”上能找到的或以当武器的东西只有两根猎鱼的电鱼叉。

人工太阳已经升到正顶端，斯达瑞对照着地表的时区赞叹着说：“日照时间与地面完全吻合，真是奇迹工程。”

“是啊。通常来讲公元前4000年至7000年这段时间被定义为远古，再向上溯源的人类被定义为史前时代，史前时代的人类也可以制作工具、乐器但是并不被认同为文明，不过这座城市可要推翻人类历史了。”玛利亚赞同着说。

街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两个圆盘形飞行物，这两个东西目测直径在三十公分上下，贴着地面飞行着，似乎还在做着某种清除动作。

“你觉得那是什么？”玛利亚问到。

“看起来像极了……”

“扫地机！”两人异口同声说到。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存在？”斯达瑞疑惑不解。

“跟上去看看。”说着玛利亚追着两个不明飞行物跑过去。

它们果然是某种清扫装置，借着反重力飞行在街道上，直到斯达瑞看到两台机械伸出机械臂拉走了街面上遗留的一具海底人的尸体，他们再次确认了这座城市是以高自动化运转维持，并且存活到现在。

“去城堡。”斯达瑞决定到这个城市最大的建筑物一探究竟，却见玛利亚并未跟上来，她正在一座车站的站台打开了一个电子屏。

“嚯！高科技啊！”斯达瑞对玛利亚的发现十分感兴趣，凑过去一看却傻眼了，上面的文字他不认识。

“象形文字，应该可以解读吧！”玛利亚拔弄着触摸屏，上下翻动着。

斯达瑞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这里是车站，对应的应该是站名，那么……“停！”斯达瑞叫住了玛利亚，在一个文字上反复观看，然后说：“这个排文字组合和古埃及象形文字有些想像。”

“意思呢？”

“大概是王的意思。”

“那就试一试。”说着玛利亚点下这个键。

不多时一列空客便飞着前来，“哈哈……”玛利亚大叫着：“早知道就不用跑那么多冤枉路了。”

斯达瑞也很无语，踏上了空客，随着舱门的关闭，空中客车没有任何声息的紧贴着地面前进。

“之前的列车可以称为城市轻轨，而这个就是公交车了。”斯达瑞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按照自己的理解分析到。

“那么‘难敌’岂不就是城际公交？”玛利亚顺着这个思路解释下去。

“更像巡洋舰。”

玛利亚惬意的享受着空客的便利，仰头靠在舒适的椅子上，突发奇想的说：“你说，这里一切都那么舒适，为什么还要把它沉到海底？我们当初是怎么想的？好好的王不当，非要打仗？”

“这个……从行为模式上分析天兵，很率性，往往做起事来不考虑后果，也没有什么感情，对人类也是，对天兵也是。”斯达瑞难得保持最后的理性去分析。

玛利亚有些感怀：“天兵只是一段超感，而我们其实是活生生的人，太多人类情感困扰着我们了，如果你当初把我扔下去，或许也没今天什么事了，伯爵达到愿望了，也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不是伯爵，是伊什塔尔。”

“随便怎么称呼吧。”玛利亚笑着说：“不过，这里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意讨论那家伙，一点威压也感觉不到，而且能随意笑的感觉真好。”

空客在内城边缘停留了下来，高大的城墙拱卫着巍峨的城堡，抚摸着斑驳的城墙，斯达瑞喃喃自语：“沧海桑田，一回首外面的世界已过了万年的时光。”

厚重的城门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推动，玛利亚不禁有些气馁，咋着舌说到：“按照人类的个性，如果在无管束状态下施暴是最原始的本能，可是这里看起来却那么完好，这些姆大陆遗民为什么这么规矩？”

“如果不是城墙太结实，就是……”斯达瑞的话音未落，两个人的身体被罩在巨大的影子下，超感官知觉敏感的意识到危险的存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