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有趣之人（1/2）

“那这不是空话！”赖老三瞪着眼睛一拍桌面：“官府都没认定我有罪，你们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有证据？”

“哼，”店伙计将白永胜他们要的早点放于桌上后，一手拎着托盘垂在腿边，一手指着凉棚外：“这里不欢迎你，请出去。”

“怎么？你们开店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

当作看出表演了，白永胜两人并未驱赶强行挤到他们桌上的赖老三，开始了早餐。白永胜随手抓起一只鳟鱼馒头，大口一咬就去了一大半；石乞寿拿起筷子往面前的酱牛肉里一夹，切得很薄的牛肉三五片便进了他的口中。

“赖老哥，前些时日说好了的，你再不来小店捣乱了，小店将你的欠债给勾销了，”掌柜听到这边的吵闹，探头出来查看，结果就见到了赖老三，于是几步快走赶了过来。在向石乞寿两人解释愿送上一叠小菜表示歉意之后，向赖老三威胁道：“赖老哥，你还是自己走吧，要是请张老爷来处理此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说陈胖子，你开门做生意，有撵客人的道理吗？”

“对别人当然没有，”

“不就是怕我没钱付账嘛，”赖老三拿手在腰间一阵摸索后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羊杂汤一阵晃动：“这次先付钱总不怕再被骗了。”

赖老三这一掷千金的气势唬得掌柜、伙计两人还以为他这次又从哪骗得了一大把银子呢。结果等赖老三移开手掌，八只眼睛就见到桌面上排着两枚旧铜钱。

“那就不知赖大爷看上了小店的哪样吃食？你这一注大钱怕是一样也买不起吧！”店伙计尖酸地嘲讽道。

“知道这钱是哪来的不？”赖老三边说边前倾上身，屁股也慢慢抬离条凳，右手五指微曲，迅如闪电地在四人目瞪口呆中一把将石乞寿剩下的那半叠酱牛肉抓到了手中，并往口中塞去。另一只手向前薅住三个鳟鱼馒头便头也回地向街道奔去。

由于赖老三剧烈的起身动作，带得他那方的桌子往上掀起，石乞寿那碗尚未动过的羊杂汤已经快要溢到桌面了。白永胜随意搭在桌上的左手在众人不注意中，稍稍往桌子边沿移动了一下，便捏住桌子边沿重新把就要倾倒的桌子按正。

本来如果桌子在起身时被带翻在地，赖老三是可以在店伙计反应过来之前跑出小店的。结果被白永胜一干扰，死死钉在地面的桌腿将赖老三一下子绊倒在地。

反应过来的店伙计向前猛扑压倒在了赖老三身上，伸手胡乱打着。那个赖老三也不管刚才摔倒时，鳟鱼馒头按在地上沾染了不少尘土，忍着店伙计的打骂拼命地往口中塞着。

“两位官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掌柜忙不迭地向石乞寿两人道歉，同时一只脚往后蹬着店伙计，示意他赶紧将赖老三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