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暗发誓（1/2）

本来飞行的高度就已经不低了，这时雷羽鹰猛地再次提升高度。很快一层白色细小的冰晶就覆盖上了两人一兽的身体。不久，他们都渐渐感觉到了呼吸困难。

但这次，白永胜一点制止雷羽鹰的举动的想法都没产生。

马上就要自由了，这次大概就是雷羽鹰最后一次折磨他们两人吧。它的用意，白永胜完全清楚，无非是寄希望将不会飞行的两人在高空扔下，然后摔死他们。但是吞天袋里的那张飞行符足以保证两人最后的安全。

石乞寿往下望去，只见在前方地平线处出现了一座城市的轮廓。他也无法分辨那座城池到底是大是小。毕竟此生他曾去过最大的城池，也只有家乡四安县的县城这一座小城罢了。而且那已经是三十余年前发生的事情，现在记忆中的县城模样早已模糊了。能记得的，也就只有十余年前他们离开王国时，短暂逗留过的那个只有短短一段乡道的小镇。

不顾现在依处于莫大的危险之中，白永胜抬头仰望着远方一颗脸盘大小的星球感慨道：“那应该就是紫茜主星吧，真美！听说上面还有真正的仙人存在，要是能过去看看该多好。”

闻言，挣扎着往上拼命攀升的雷羽鹰身形微微一滞，随即便松开了攫住两人的鹰爪。盯着坠落速度越来越快的两人，雷羽鹰发出了一声长长地悲鸣。在高空盘旋两圈之后，它便头也不回地往靖岚山脉深处返去。

如果能为它们复仇，固然最好；如果不能，它也不敢冒着给同族带去灭顶之灾的风险来强行违背命令。现在，它已经将能做的都做到极致了，剩下的就只是听任命运地安排了。与其再等等来确认两人的生死，不如直接就离开了。

同那两个被押解的对象相处这么久以来，雷羽鹰已经深深地知道了，它面对的对象到底有多么坚韧的性格了。一路上，它不断地在挑衅这两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一个个血洞、一条条血痕在他们身上重复出现，用一个体无完肤来形容，其实都过于轻了。

这月余来，两人吞天袋里的疗伤丹药已经耗尽了。而这只是雷羽鹰自己观察分析的。

真实的情况是，吞天袋里各类疗伤丹药还有一些，但是数量都已经不多了。

从徐家得来的疗伤丹药的品阶虽然都不高，不过用来救治一些皮肉损伤还是具有不错的疗效的。因此，每当旧伤刚刚痊愈，雷羽鹰便又会将其抓伤。于是两人就索性不再使用丹药了，而用一些未经炼制的低阶灵药来吊着。以保证在真不得不拼命时，身体还能战斗一小段时间。

也正因如此，担心在靖岚山脉里就将两人折磨至死，导致被安排的第一份任务遭到失败的雷羽鹰，在见到两人使用药效更低的灵草来医治创伤时，便不再那么过分行动了。

当然，雷羽鹰受到的任务只是将两人送出靖岚山脉。而现在白永胜他们所在的位置，早已出了人类与靖岚山脉约定的蛮兽所有的领地，甚至是过了双方间的缓冲区域，来到了人类居住地带的边沿。

因此，雷羽鹰可以诚实地向飞天虎复命了。至于白永胜两人在人族地盘上的生死，它可没责任进行负责。

等盘旋的雷羽鹰向着靖岚山脉飞去后，白永胜立即从吞天袋中取出了撼地猿的那张完整的皮毛。然后与石乞寿一人抓住猿皮上的两个处边沿将它撑开，并且还竭力施展飘叶诀来减缓下坠速度。

果然，甫一使用，两人下落的速度立即大幅降低，身旁呼啸而过的风声也小了不少。随着高度的下降，呼吸也稍稍顺畅了起来，身上覆着的冰霜也消散地无影无踪了。

接着白永胜从吞天袋中取出两粒疗伤的丹药，先喂给了石乞寿一粒，然后自己也吞服了一粒。白永胜才慢腾腾地将那张珍贵的飞行符取了出来，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