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否极泰来（1/2）

白永胜两人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关于各自猜想的讨论，重新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白永胜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转身打量身后的环境，看看这里面是否隐藏着徐家修士的身影。石乞寿则继续注意着前方的动静。

刚才他们探讨时，石乞寿想起了他曾经看见的一种说法。在大漠或者海洋上方，有一种名为蜃龙的高阶蛮兽，它喷吐出的云气可以幻化成形象十分逼真的广大场景，将人吸引入其中，然后吞食了。由于这种特性，也有修士将它猎杀后，用它的骨头、鳞片炼制成布置幻阵的器具。

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一幕，很可能完全是反应他们内心底处愿望的幻景，未必就一定是真实的惨剧。

白永胜慢慢凝神观察了一圈，结果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等他重新转回来时，见到何明诚已经将徐家修士身上的衣物剥下来绑在身上，满脸笑意、一瘸一拐地去搜查他那些同伴的身体了。

石乞寿将他刚刚产生的这个想法，告诉了转过来的白永胜。

“你是说，我们现在看见的都是假的？”白永胜不可思议地看向石乞寿：“不至于吧？”

“有可能，”石乞寿神情严肃地说道：“应该是他们先在这附近布置好了幻阵，然后再升起烟火引诱我们过来查看。这样，只要我们踏入幻阵，就算他们没在第一时间发现我们。凭着我们一点也不了解阵法知识这点，他们也能保证我们再也无法逃离此地了。”

“寿哥，你可别吓我，”白永胜心中一沉，还是不敢相信：“总不至于，那些青木狼，还有雷羽鹰都是假的吧？那这个幻阵得多大啊！”

“那几只蛮兽应该是真的，”石乞寿用手一指前方几丈位置，猜测道：“我觉得幻阵布置的外围就到我们眼前那棵树那里。你不觉得这几只蛮兽进到那边，就再没出来过？”

“好像是这样，”白永胜努力回忆着这里发生的战斗，果然发现无论打斗有多激烈，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波及超出过那个范围。正准备肯定石乞寿的这种猜想时，白永胜发现了问题：“刚才那股寒意可是波及到了我们这里的，我能感觉得到。”

“哦，是有这回事。”石乞寿也想起了这一点，不确定地问道：“我们也处于幻阵之中？”

“怎么可能？”白永胜绝不承认这点，真要这样，他们现在躲着的位置就从一开始便被徐家发现了，后面这些变化应该都是徐家故意戏弄他们的把戏：“我想这里肯定不可能有什么法阵，徐家绝对没那么豪气地把灵石扔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的道理。”

“也是，”石乞寿也觉得，现在咬着说有法阵，他们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办法脱身，就懒得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反正，归土符已经失效了。那等会我先出去探探何智囊的口气，你先继续躲在这里提防徐家修士。”

“好，你小心些。”白永胜郑重地点点头，将一张金刚符拍在了石乞寿身上，为他增加一点防御能力。

如果，刚才他们看见的那一幕确实是幻境，现在即使有了这种金刚符的防护，石乞寿也不可能抵挡住徐家筑基期修士的灵剑一击。如果，他们看见的是真的，面对伤残的何明诚，石乞寿也不需要金刚符的保护。不过出于谨慎，白永胜还是将不多的灵符为他使用了一张。

石乞寿将一颗疗伤丹药放在怀中，见到白永胜已经将他们的那一打攻击符箓取出来了，便躲着何明诚的视线向旁边躬身行走了一段距离，才大大方方地往前站出。

“何智囊，心情不错嘛？”石乞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调侃着正弯腰捡拾青木狼的何明诚。

“谁！”背对着石乞寿的何明诚，以极其连贯地动作完成了起身、拔剑、转身等一系列复杂动作：“是你？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