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无限死循环（1/2）

不知下坠了多久，他落到一块儿漂浮的板岩上。他脚一沾地。无数条锁链，就从岩石中冒出来，如蛇一般捆绑住他的手脚。一个少年，缓缓在他面前显影。

杀手K认出他是谁了。楚中天！他这次的目标！死了，都不能跳出他的掌控。杀手K领略到了什么叫绝望。

一块碎石飘进楚中天的手里，经过几次夸张的变形重组，这块碎石成了一把尼泊尔。楚中天握住刀柄，往空中一抛。那把尼泊尔在杀手K头顶上盘旋了一圈，飞快的冲进岩壁上的一扇门。

“准备好了吗？”楚中天笑了笑，“我要送你一出好戏呐。”

杀手K脑袋里传来剧烈的眩晕感。他禁不住闭上了双眼。渐渐的，他听到了海潮声。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游艇的甲板上。他抬起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持枪人拉下面罩。杀手K又看到了自己。

哒哒哒哒哒。

新一轮的循环开始了。杀手K又一次在甲板上醒来，在这碧水蓝天下，他听到了海鸥的鸣叫声。

楚中天拉过来杀手K吃剩下的那盘惠灵顿牛排。用叉子挑起来咬了一大口。吃着吃着，楚中天蓦然攥紧了手中的叉子，狠狠的把牛排糊在杀手K的脸上。

过了很久，楚中天的脸色平静下来。他慢条斯理的拿起桌子上餐巾擦了擦手。起身，在场的阵法师列队左右，夹道相送。

楚中天走出西餐厅，上了自己的车。他手放在方向盘上，发动汽车时，他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家伙，是个很好的朋友呐。

楚中天开车靠边缓缓行驶。他开了很久，才回到家。刘云奇的尸首停在客厅里，被盛放在一个透明的水晶棺中。棺材里撒满了白色瓣，刘云奇就枕在上面。

楚中天拿出一瓶洗髓丹。放在手里把玩了会儿。楚中天把洗髓丹放在他枕边，“答应你的。”

他从院校宾馆接回来的那个女人已经离开了。离开时，给他留了张纸条。说是她要去替刘云奇完成他未了的事情。她在纸条下方署上一个名字—周莹。

周莹？楚中天努努嘴。将纸条单手揉成纸团，扔进垃圾桶。他想起，他也答应刘云奇一件事。楚中天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楚中天翻过来看照片背面：美国旧金山三藩市珍妮私立孤儿院。

看着照片，楚中天打了电话给张无益：“我想去美国旧金山三藩市收养一个孩子。你帮我安排安排。”

楚中天挂掉电话，看着死去的刘云奇，“一路走好。朋友。”

楚中天请了一个牧师主持刘云奇的葬礼。事实上，也就只有楚中天一个人参加这场葬礼。

再念悼词的时候，楚中天站在台上，望着空荡荡的教堂。念到一半，他念不下去了。他想到了，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有多少人，会出席他的葬礼。

张曼颖会出席吧？徐凝香可能会。还有谁呢？张无益？张晋？楚中天摇摇头。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笼罩着楚中天。虽然他很努力去适应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与他之间，还存在着疏离感。

虽然只是一个人的葬礼，但楚中天还是坚持着一个环节不落的走完。最后，楚中天在刘云奇的墓前留下一支白，解开领带，形影单只的朝墓园门口走去。

出人意料的，楚中天在墓园门口看到了张曼颖。她倚在她那辆悍马车上。看楚中天出来，她冲楚中天招了招手。

悍马车发动了。不急不缓的行驶在郊区无人的公路上。楚中天靠在车椅。闭上了眼，他的脸上是满满的倦意。

“我听无益叔说，你在举办一场葬礼。”张曼颖继续说道：“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