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线索（1/2）

白晓蝶很久都没有从这剧烈的打击中回复过来。包括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就一直神情呆滞的坐在楚中天对面，楚中天喂她吃一点，她就吃一点。麻木的，机械式的咀嚼。

她不敢听到剧烈的响声，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她就吓得敢动弹。这个出租房临街，晚上时常能听到汽车鸣喇叭。这时候，她就会钻进楚中天的怀里。

张嘉禾送了些钱来，还送了他一栋别墅。那栋别墅环境青幽，正适合白晓蝶住。于是他就把家搬到那儿去了。

在搬到新家的第一天，白晓蝶像换了一个人。她身上的懦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冲动，张扬，好斗，大胆。楚中天原以为，白晓蝶从打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其实不然。有时候，白晓蝶还是会一个人缩在角落。像是害怕什么东西，躲避什么东西。受惊了，还是会跳进楚中天怀里。安慰她很长时间她才能平静下来。然后继续发呆，继续游神。

楚中天对于白晓蝶身上发生的这样的变化很不理解。直到有一天，白晓蝶走进书房，对着楚中天自称是白凤凰。

人格分裂！

这是最近他上网查阅资料时新学的词。

在这段痛苦挣扎的日子里，白晓蝶幻想出来一个截然相反的她，那个她，无所畏惧，永远不会离开她，永远都会保护她。这个人，就是白凤凰。

白凤凰和楚中天说了一段她知道的秘密谈话。有关楚中天的前身，被送进精神病医院的秘密。

“那一天，我听到院长在和一个人打电话。提到你的名字。他说，马家少爷你放心，你已经在医院的掌控之中。用不了多久，他就安排手下把你弄死。”白凤凰边说，边把脚搭在楚中天面前的办公桌上。

“那个马家少爷？”他确实做到了。楚中天的脸色凝重起来。

“我怎么知道。”白凤凰冷笑着，“这次绑架我的也是马家少爷的人。他们要我说出你的下落。看来，他们还是没有放过你。”

“不过我听那些人说，你好像掌握了他们家族企业的不堪黑幕。你可以想想，你到底掌握了他们什么不堪内幕？我们来报仇吧。”

白凤凰说完又回到了她的房间。楚中天身子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陷入沉思中的表情。黑幕？到底什么黑幕？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拧着眉头，苦思冥想。恍惚间，他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这个画面中，两个穿着高中生制服的男生窃窃交谈，而他的前身，滚在他们脚下。在他身后，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术，拉下口罩。他们举起雪亮的手术刀，夸张的狞笑着。

楚中天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他回

想起上次看到的幻相，两个医生按住他的手脚，一支手术刀浸泡在酒精罐里。这次他能看到的画面中，多了两个人。那两个人穿的制服，就是前身上的那所高中。

难道线索在学校里？楚中天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五指在腿上交叉。

前身的因果若不解决。他如何敢修炼。须知天道如刀。一点差错，就可令人道陨。

还是去学校走一遭吧。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张嘉禾的电话。

“最近，圈里有件大事你知道吗？”

“什么大事？”

“张嘉禾那个废物儿子，站起来了。”

“怎么可能？他经脉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