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保险柜（2/2）

“他只是见了见你？没提什么条件？”肖奈说这番话时，眼睛却瞟向保险柜。

陈灏心中暗暗懊悔，刚才就不应该多言。可仔细想想也没说什么，说的也是无法避开的。

“他肯定有条件对吧？”陈灏的沉默让肖奈笑起来，“他要这个保险柜，对吗？”

事已至此，否认是挽回不了，反而会让肖奈加以防范。“对，拿它换夏冬冬。”

“在什么地方？”

“没说，跟我联系时用的夏冬冬手机，偶尔听到风声，应该是开着车在市区来回转。”

肖奈知道陈灏后边补充那句话的意思，若是开车在市区来回转，锁定信号是没用的。而且，说不定对方用完之后，会将手机扔在某个人的车内，造成进一步误导。

“这么说，它现在值四条性命。”肖奈环抱在胸前，若有所思道。

陈灏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请求肖奈把保险箱给自己？那样做无疑是自取其辱。

肖奈突然转头问道：“问个问题。”

“恩？”陈灏看着肖奈，有些不解道。

肖奈微微闭上眼睛，低头用手轻轻揉着头顶。“两笔交易，你觉得那个更划算？”

“两笔交易？”

“对啊？一边是夏冬冬，一边是杨大伟、唐雅他们三人。现在东西只有一个，你选。”

陈灏愣在原地，不知如何回答。两边都是兄弟，无论做出什么回答，都过不去心中的坎。

“很难抉择对吧？”肖奈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还能笑？”陈灏觉得肖奈太不严肃了，而且在这种场合做出这么不适宜的动作，一旦被人拍到，并发到网络上，在随手写下几个字，就能毁掉一个人的前途。

“生活如此艰苦，笑一笑怎么了？”肖奈不以为然道，“难道哭丧着脸就能解决问题？”

“无法选择。”陈灏低下头，忧愁道。

“听说那个信勇是你以前的兄弟？”

“是！”肖奈知道这些，陈灏不觉得奇怪。发生这么多事，他肯定要想办法了解情况。自己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只是没想到他变了。”

肖奈听出来陈灏说这句话时，夹杂着深深地忧伤和痛苦，很理解这份感受。“很正常，童心不是每个人都能保证的。刘一周、宋宝强不也变了？”

刘一周和宋宝强一直以来都是平成市警局的得力干将，两个人合在一起破的大案要案数不胜数。平时两人私下跟自己都是兄弟，转瞬间往日兄弟变成了通缉犯，曾经受人尊敬的战士，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刚开始也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后来就觉得很正常，不是每个人都能坚持初心，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受得起金钱的诱惑。

“他是你兄弟，你肯定了解他。一个人就算变了，习惯是不会发生变化的。平成市就这么大，你应该能找得到他。”肖奈笑着说道。“以前没找到，是你的心没到。”

“心没到？”陈灏自言自语道。

“对！想要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光靠天网系统是不行的。以前我们找人，都是把自己变成那个人，充分利用他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