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你我是敌人（2/2）

“不想又如何？那个人上人，又有几个人能做的上？向前多走一步，反而更是束缚。”

“额……貌似我们讨论的话题偏离航线了。至于研究人这方面，我觉得你找夏冬冬讨论会比较好。”陈灏眼见矛头不对，急忙卡住。什么人才能在一起讨论心事，必须是关系亲密的，或者是最好的朋友。“说点正事，你来找我干什么？”

“看你不开心，就出来看看，怕你自寻短见。”唐雅似乎看出陈灏在担心什么，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刻意拉开双方之间的距离。“不过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说说，为什么生气？是我们工作不够好？还是因为没有？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可以换个话题。”

“换个话题，顺便我送你回家。”陈灏知道唐雅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羊毛不介意吧？”

“应该不会，他刚才还说让你顺便送我。他要在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想出其他办法。”

“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不用了。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为什么？”唐雅奇怪道。

“晚了……”

“晚了？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北环王文超自杀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陈灏本来不想说的，一提起这件事就生气。只是老毛病又犯了，在女人面前永远提不起半分怒气。

“知道，闹的挺轰轰烈烈的。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连续发生两起自杀事件了。”

“如果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以后会接二连三发生，相信吗？”

“怎么可能？中国又不是日本……”唐雅连连摇头。“是因为张楠自杀事件吧？不会这么巧合吧？微微酒吧利用人命进行赌博？这也太疯狂了吧？”

“还记得那句话吗？马克思曾经说过，当利润达到10%的时候，他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的时候，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的时候，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我想，他们的梦想不止于此。”

陈灏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也忽然明白“萨拉”为什么将重心移到这方面。虽然只是猜测，细思之下极其恐怖。一旦这种赌博形成规模，或者发展到全国，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因为那些事情都有可能成为他们游戏的项目。比如袭击、金融……甚至于，这股力量会成为操纵国家和经济体的推手，到那时没人能够撼动，没人能够阻止。

“那跟今天有什么关系呢？”唐雅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直接联系。

“今天若离把弄到微微酒吧，就是要制造我参与犯罪的事实依据。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他们会利用这份依据威胁我，迫使我加入其中。而你们，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弄到同一时间的监控画面，一旦这件事捅到上级部门，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我们可以出面证明你没有参与……”

“有用吗？你们都没有在场，谁知道我干了什么？”陈灏反问道。

“我可以找机会侵入进去，拷贝走所有的资料。”

“他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在我离开之后，这份资料就会被隔离。”

“那……”

“没有可是，也没有也许，只有事实！事实是，我已经成为他们的帮凶。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一起走路。或许从明天开始，你我就是敌人……”

唐雅愣在原地，因为陈灏所说的这些，自己连想都没有想过。纵然陈灏之前提过，也以为是危言耸听，并未真正放在心中。现在看来，这种情况真的有可能发生。猛然升起的阴霾压住了唐雅想说的话，直到走进家门，两人未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