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云州省（1/2）

第二章 云州省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沁园春雪》

这首诗足以表达陈灏此刻眼前的感受，站在城墙上，遥望远处的雪景，不由感叹，伟人只用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十二个字，就把北国风光描写的淋漓尽致，让人感受到一个冰天雪地、广袤无垠的银色世界。

“你这是感叹雪景？”刘浩宇从不远处走来，调侃道。“还是？”

“思想不对。”陈灏笑着说道。

刘浩宇听到这话，无奈的摇摇头。“思想不对”这绝对是一个梗，自从这小子回到部队进入组织后，一张口说话就有人用这四个字教育他。当然，也不能全怪这小子，毕竟经历了一年多的花花世界，享受过人间繁华，加之当兵时间短，思想不够坚定，有时说话没有分寸。好在转变速度比较快，很快就调整好状态，这段时间很少见他口出狂言了。

“得，看完了，咱们该回去了。”刘浩宇左手挠着头，无奈道。

刘浩宇休假回来，才发现自己被调离了原岗位，和刘勇、张亮、陈灏三人被分到一组，暂时负责国内事务。在一些人看来，去国外主政一方要轻松点，毕竟说话、做事方面都可以灵活掌握，在国内则不行。任何事情都必须按照规矩来，说话、做事更得小心，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一旦得罪人，有些路就很难走通。可自己觉得，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国内自然有国内的好处，不用每天面对其他肤色的人，也不用说着鸟语，更不用每日胆战心惊。况且，还能抽个时间回趟家，陪陪老婆孩子，总体来说利大于弊。

“回去又听那些人唠叨那些没有营养的话？”陈灏转身靠在城墙上，从兜里拿出一颗糖，随手扔在嘴里，面无表情道。“终日把时间浪费在那上面，有意思吗？”

刘浩宇无奈的摇摇头，本想着这家伙改掉了大嘴巴的毛病，谁想还是老样子，恐怕在训练基地那番表现都只是表演。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基地心理咨询师有些可怜，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奇怪的事情和思想，还要在短时间内做出准确判断。

“我可告诉你，是老刘让我来喊你的。”刘浩宇觉得跟陈灏说什么都是废话，不如直截了当。“况且，在国内办事，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很多，你必须有耐心。”

陈灏看看刘浩宇，现在的他完全不像当时所见到的，没有了嬉皮的模样，却多了一丝忧愁，想必他心中想法跟自己一样，只是职责所在，才没办法多说什么。

“切，就知道推诿扯皮。”陈灏瞬间变脸，吊儿郎当道。“行了，走吧。”

等陈灏和刘浩宇准备回到会议室时，正好碰到刘勇和张亮两个人推门出来，那架势一看，很显然会议已经开完了。陈灏向刘浩宇微微一笑，刘浩宇无奈的摇摇头。

“走，回去开会。”刘勇从陈灏走过，面无表情的说道。

“还开会？”陈灏听到“开会”这两个字，顿时觉得头大，一脸崩溃的样子。

“你以为这跟你去东南亚一样，没有计划，没有后援，完全靠个人英雄主义和运气吗？”刘浩宇一把拽住陈灏，“小子，走吧！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

“可我当时也没有挂掉啊。”陈灏不服的说道，“再说，咱们制定的计划有用吗？”

“那是你制定的，跟我们可没有任何关系。”张亮在一旁帮衬道。“恩，就是你制定的。”

陈灏看着张亮那得瑟的样子，有种想打架的冲动。这几个月，自己被关在基地日夜苦练。可这小子呢？听说在什么大学泡妞。同样都是进组织，就因为身份不同、职能不同，待遇就不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可想抽你。”

“我知道啊。以前你抽我可以，现在你打我，就是殴打战友，无袍泽之情！”

“我靠！”陈灏忍不住爆脏话，“我……”

“别闹了，赶紧走。”刘勇看到更多的人从会议室走出来，脸上有些挂不住道。

与此同时，站在会议室窗户边的平成市市公安局局长肖奈，默默注视着四个人开车离去，转身看看刑侦大队队长刘一周。“你相信他们吗？”

“不知道。”刘一周摇摇头。不确定不是不相信刘勇、陈灏等人的能力，而是这起案件太扑朔迷离，跟以往有很大不同，直到今日，都没有找到有效的线索。

“也就是说，他们成功搞砸了。”陈灏百般无聊听完刘勇的话后，坐起身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