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事实（2/2）

陈灏拿起笔记本，挥了挥示意道。“可你告诉了我这些，这些资料会成为报复目标的。”

张亮愣在原地，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双眼盯着片刻，摇摇头。“你不会的。”

“为什么？你看人很准吗？”陈灏不怒反笑道，“老子说了，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事情。”

面对陈灏的咆哮，张亮再次摇摇头。“杀人如麻的人，是不会大声吼叫的。你，不是！再你来之前，高升已经把你的资料给了我一份。你曾经是一名中国军人，是一名保护我们的守护神，只是因为被俘才加入他们的。我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导致你这样做。甚至相信你根本就是故意被俘，借此打入他们内部。就算这一切猜测都是错误的，以你在马来西亚和柬埔寨的表现，我也宁可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把希望寄托在希望上，不觉得有些愚蠢吗？”陈灏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不都一样吗？都是将希望寄托在希望上面，然后去努力。”

陈灏看看张亮，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记本。“你赢了！但从现在起，我要你配合我。如果你能做到，那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保证你的结果是皆大欢喜的；如果你做不到，就算我肯放过你，黑白两道也都不会放过你。”

“如果是跟公安合作，我宁可选择闭嘴。”出人意外的是，张亮再犹豫了几秒钟后，竟然说出这番话。“不是不想跟公安合作，如果选择了他们，我的家人会有危险，得到的钱会被没收。不瞒你说，我需要这笔钱，甚至可以为此牺牲我的性命。”

对于张亮所说的，陈灏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能理解张亮的心情和他所作出的决定，俗话说一分钱难死英雄汉，财富虽说是身外之物，但是在社会上生存的话，没有财富基础是不行的，起码不是有人免费给你提供一切。而且，一切的抱怨都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的努力才能换来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年秦琼当双锏，不也是因为没有物质保证么，所以要有基础才能生存，有物质才能真正的立足。

“可就算你不跟公安合作，一旦这件事被查出来，你获取的财富一样会被没收。”

“我知道，所以，我一早就做了准备，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的。”张亮脸上第一次露出幸福的笑容，“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不可能找到那笔钱在什么地方。”

“可你家里的人会遭到审查，那些非法所得，不可能……”

“我学过法律，比你更懂。”张亮丝毫不为陈灏的劝说所感动，淡定的说道。“言归正传，你希望我配合什么？抓高升吗？如果是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不向他透露任何消息。毕竟我不是神仙，不可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

陈灏看到张亮这样，就知道接下来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有满意的结果。与其继续浪费口舌，不如抓紧时间行动。刘勇已经说了，组织上最多给自己两天处理的时间，一旦超出就会采取必要的行动，防止高升再次逃脱。况且，按照时间推算，再有两天的时间，物业公司会“按时”将视频资料联网，天网会在第一时间锁定自己，紧接着大批警察会蜂拥而至。

“告诉我，高升在什么地方！”

“还在北山高尔夫球场。”

“他今天下午不是离开了？”和刘勇分别的时候，被告知高升已经离开了高尔夫球场，至于他到了哪里，暂时还不得而知。这也是组织上为什么，会决定两天后立刻采取行动。

“他一直在北山高尔夫球场，至于你看到的和那天跟你吃饭的，都是他的替身。”

“纳尼！替身！我靠！”陈灏忍不住骂道。

“多正常，除了我们这些监视者之外，还有谁见过他？王庆王老大？分别这么多年，印象恐怕已经模糊不清了吧？至于那些按时发回的照片？陈老大，现在有种技术叫ps？”

“韩国的整容、日本的化妆、泰国的变形，都比不上中国的自拍。”陈灏忽然想到网络上流传许久的段子。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网络中亲亲我我，现实见面后恼羞成怒的实例存在，足以彰显中国自拍技术，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

张亮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内，又拿出一本笔记本递给陈灏。

“这上面是这些年放松照片的底板，通过这些你可以看到其中的变化。”

陈灏接过笔记本，快速翻看着每一页，当看到每一页都是照片后，立刻用极快速度翻页，高升就是通过这些变化，将替身成功推到王庆眼前，一点点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既然他已经做到了这点，为什么还不走？”

“老大，你问我，我问谁？这个问题，恐怕你只能问他自己了。”张亮双手一摊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