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无奈（2/2）

几番受挫，心中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只是不甘心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任何进展。况且，就算现在收手，以前所做的事情，若是让“萨拉”知道了，自己仍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只是必须改变工作办法。

“关键是杀你的人。”阮素媛伸手拉着陈灏的手，认真的说道。

“谁？”阮素媛的认真，让陈灏意识到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雁九、凌风……”阮素媛犹豫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对陈灏的意义。

陈灏“唰”的一下坐起身，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并将手从阮素媛手中抽出来，左右上下认真观察了一边。“为什么？”

阮素媛看着陈灏的样子，竟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太出乎我意料之外，原以为你会指责我，为什么要说他们两个？没想到竟然是问我为什么？”

“见得多了，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意外。”陈灏平静的说道。

“是你不意外？还是我不应该意外？”阮素媛笑着问道。“至少我很意外！”

“你这话要是说给刚学中文的，恐怕他根本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陈灏自嘲道。

阮素媛说了三个意外，听起来意思都差不多，其实问了三件事。“是你不意外”，是指陈灏对雁九、凌风等人杀他之事不意外。“还是我不应该意外”，是指自己对陈灏的反应不应该大题小做。“至少我很意外”，是说自己对雁九和凌风杀他之事，以及陈灏反应感觉很突然，有些接受不了。短短三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必须依靠理解才能支撑。

“还会开冷玩笑了，不错！”阮素媛鼓掌赞扬道，“太厉害了。”

“言归正传，他们为什么要杀我？”陈灏想过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料到有这么快。

“利益！对吗？”没等阮素媛说话，陈灏又抢了一句。“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阮素媛想了想，觉得任何解释都没有这两个字来的贴切，直接点点头表示认可。

陈灏曾经以为，依靠老乡关系和私下的交情，就算不会肝胆相照，也至少不会釜底抽薪。没想到，因为这两个字，人就可以抛弃一切。“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倒没说。”阮素媛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陈灏只犹豫了几秒钟，就做出了决定。“先下手为强？”

“恐怕没这个机会，他们已经决定把你调回去。”

“哎！”陈灏神情立刻变得异常沮丧，如果真如阮素媛所说，那命令已经在路上。想利用这段时间去完成答应阿曼的事情，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原本是答应放阿曼远走高飞，可后来她提出要求，希望陈灏能毁掉这里，作为报酬，她将继续留下。当时心中已经有这个打算，再加上需要阿曼帮助，便一口答应下来。现在想利用职权做到这点，根本不可能完成。以之前经历来看，司马错和李芳应该已经知晓这件事，现在根本不会听从这种命令。

“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想请你帮一个忙，把这里毁了。”

“这件事我恐怕帮不了你。”阮素媛只犹豫了几秒钟，便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陈灏觉得这种事应该不难。

“如果在其他地方，这种事情并不难办到，毕竟是违法机构。在这里不行，我们没有执法权，只能要求柬埔寨警方采取行动。这里是谁的地盘，你心中很清楚。大家都是一个利益链条上的人，不可能去做这件事。”阮素媛双手一摊，表示无奈道。“如果我们擅自行动，根据柬埔寨法律和跟我国达成的协议，他们有权逮捕我们，并遣送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