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坦白（上）（1/2）

“为什么不能杀了他！”阿哲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双手来回搓动着。

“他敢来，就说明早有准备。”陈灏揉着后脑勺，“没弄清之前，暂时静观其变。”

“一发子弹的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复杂。说不定是诸葛亮的空城计。”阿哲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盯着陈灏，那眼神就像阎罗殿黑白无常的钩子。“你想利益最大化。”

“承认。”在这些人面前，没什么可隐瞒的，陈灏直接点点头，“人死不能复生。”

阿哲听到这话站起身，鼻孔中发出一声“哼”，摇摇头，转身走出房门，信勇、王琪两个人急忙跟上，还没等走出房门，就见阿哲径直回到自己房中。

“你刚才不应该那样说。”去而复返的信勇语气中有些埋怨，“不是每个人都很理性。阿哲本来就是一个感性的人，若不是因为这样，我们兄弟几个，也不会为他马首是瞻。”

陈灏听到这话点点头，刚才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伤人。这事搁在谁身上，谁急。至于眼前这两位，也并非冷静之人，只是他们心中很清楚，若是不依靠自己，是拿不下熊瑛的。

“我觉得您这事得跟王老大商量一下。”一直蹲在角落里没有吭气的亮子突然说道。

陈灏扫了一眼亮子，这次并肩作战，多多少少解开了两个人之间的一些误会，可这并不代表两个人能回到以前。既然有些话已经说开了，有些事情做起来自然跟之前不一样。以前能随时随地跟在陈灏身后，现在只要不是要紧的事，会刻意保持距离，而且态度也非常明确。

亮子的话提醒了自己，找王庆商量是必须的，出这么大一个事，要是一声不吭，未免太不尊重人家了。

“你们看好阿哲，别让他乱来。熊瑛的事情我既然答应你们了，必然会尽快办好。”陈灏站起身，“我去找王老大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密室内，看着一脸憔悴的陈灏，王庆隐隐觉得有些心疼。相处时间并不久，若是抛开政治和法律，双方在很多方面还是蛮投缘的。有的时候，就在想他是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跟霜打的茄子，听说你没等到他们去，就干掉了那些人。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是震惊。”王庆在陈灏面前很随意，一边说话一边吃着东西，完全没有在其他人眼前的那种严肃。“这正规院校出来的就不一样。说说让我好好学学，你是怎么把一群乌合之众，变成铁血战士的。”

王庆那神态就想一个听故事的小孩，让陈灏忍不住想要发笑。为了满足王庆的好奇心，就用最简单的语言将这次行动叙述了一遍，并将最后真实的结果告诉了王庆。

“就这么简单？”王庆双手一摊，表示不太相信这份说辞。

“人在生死之间所能激发出来的潜力，是人难以想象的。我们在部队的时候，也会进行类似潜力激发的训练。不得不说，一旦突破那根红线，眼前的视野会猛然开阔。”

“得，别甩什么心灵鸡汤了。我知道你们那些所谓的潜力训练，无非是克服恐惧，挖掘潜能。克服恐惧岂能是训练出来的？面对生与死的时候，无论之前训练过多少回，同样无法坦然面对。当然，这话说得有些绝对，那些经过宗教灌输的人，就能突破这种境界。只是他们也不认为那是死，而是把死亡看成前往另一个世界的途径罢了。至于潜能这方面，我觉得适量就好，那些临时爆发出来的能量，有损阴阳。”王庆摆摆手，急忙反驳道。

陈灏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王庆。自己从未看到这一面，从言语中可以感受到，王庆对这方面颇有研究。难道他正在训练一批死士？若真如此，那就太可怕了。

“想什么呢？这才说了两句，就哑口无言了？”王庆没听到陈灏反驳，感觉有些奇怪。抬头一看，发现这家伙突然陷入了沉思。“有个关键，短时间激发他们的潜能我相信，可这种事情不是一两个超级士兵就能解决的，纪律性才是关键。”

作为曾经中国军队的一员，王庆深深明白纪律对于一支部队的重要性。曾经也想过把这些东西带到目前的生活中，但在这种环境下，根本无法要求这些亡命之徒服从命令。

“没有，就是突然觉得你涉猎的知识有些多。”陈灏抓抓头发，试图掩饰尴尬。

“天天呆在这里，还不能随意上网，若是不多看点书，迟早会被社会淘汰的。不瞒你说，最近托人从内地给我带了一些销售培训的资料，我看了，他们讲的非常好。”

“你不会是看了那些金字塔培训课程吧？”不知为何，在这里一听到销售这个词，第一反应就想到那些躲在村庄内，每天抱着一本书，天天喊着口号，梦想着天上掉馅饼的那群人。这些人遍布在中国大江南北，成员成分五花八门，但根据媒体统计，高学历、大学生所占比例逐渐增加，反倒是那些没有学历的人，正在一步步退出这个行业。出现这种情况，在陈灏看来很正常，高学历、大学生这类人群通常情况下盲目自信，认为自己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还有钻空子的想法，或者认为自己能够掌控大局。可后来当一些话说多了想多了，就会产生精神催眠，又加上对金钱的渴望，就在不知不觉中陷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