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询问（2/2）

“二十六。”

“性别。”

“男。”

“知道为什么会进来吗？”

“自卫伤人。”

“错！是袭警！袭警的同时你也妨碍了公务执行。”询问的警察严厉呵斥道。

“不不不，如果是袭警的话，我可能会面临三年左右的牢狱之灾，我是守法公民，还是个读书人，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所以如果不是因为受到生命威胁的话，我不会袭警的，顶多算是正当防卫，你们应该对那名试图袭击我的警察做调查，而不是在讨论我是否袭警的问题。至于妨碍执行公务，那是建立在我自卫伤人的基础上，情有可原，如果你一定要揪着这点不放，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陈子云轻声道。一副问题不大的样子。

这些警察来找自己无非是想询问老地震局那边的命案罢了，毕竟被猫脸老太和饲猫人它们残害致死的人绝对不下二十人，光在312房间，就看到了十五颗头骨，全都是猫脸老太杀的，至于饲猫人杀了多少个，自己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比猫脸老太少一些，因为猫脸老太弄死了能得到65的功德值，而饲猫人弄死了才有50功德值。理论来说猫脸老太害的人更多一些。

“嘿？你小子嘴还想跟我打嘴炮？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

“出去！谁给你的权力去威胁一个合法公民？”

那个审问的警察话还没说完，突然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国字脸，小平头，浓眉大眼，一看就知道是领导的人物了，那领导直接打断了警员的话，让他出去。

“是...”那警员看到领导来了，心虚得站了起来，走了出去。他和被打晕的梁队长关系不错，所以想先来几棍子杀威棒震慑一下敢于袭警的狂暴分子，只是没想到，眼前这个光头并不是那种毫无背景任人拿捏的弱鸡。不然局长也不会亲自过来过问了。

局长坐了下来，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问道：

“你好陈先生，我为我手下警员的不文明行为向你道歉，这应该都只是一场误会，我手下的警员应该还不至于和黑恶势力勾结，当然，我今天找你过来并不是为了这些琐事的....让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吧，关于老地震局的事你都知道一些什么？”

陈子云想了想，感觉事情有点多，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好，更何况，一般来说，鬼怪这玩意如果不是真正见过的人，一般都不会相信其存在吧？

“好吧，那么先来说说，你为什么会去老地震局那里呢？那里已经拆迁了，一般人都不会闯进去的，你却闯了进去，并且又是怎么发现大量尸体的呢？”局长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从事的工作可能有些特殊，相信现场那两只人形猫脸的怪物你们也见过了，并且现在很可能已经送去解剖研究了。而我，就是和这些不被常人所认知的怪物打交道的人。林正英的僵尸片看过吗？大致可以把我理解成是僵尸片里面的道士。”

“很好，继续。”局长点了点头，示意相信。

“扯远了，昨天我在街区上闲逛，发现了一条不错的狗，我正好需要一条狗来帮我对付怪物，于是就上前询问，在和狗的前主人闲聊的时候，发现了似乎有猫脸老太的踪迹，就是在地震局312室，被我杀死的那只。在买下狗之后，我让狗带我去找猫脸老太....狗循着气味，带着我来到了老地震局。之后我就找到了猫脸老太，宰了它，但没想遇到的危险并不止一个猫脸老太....还有另一只猫脸怪物，以及一大群带有特殊病毒的猫....我差点把命都交待在那里了。”

“至于发现尸体，则只是因为循着猫脸老太的气味顺便找到的罢了，难以想象那些人死前究竟经历了些什么。”陈子云回答道。

实际上，如果能找到帮手，或者说在对付鬼怪的时候能得到警察的帮助，以后会轻松很多，什么？你说驱魔是驱魔人内部的事情？不该求助世俗势力，包括警察？拉几把倒吧。鬼怪杀了人，就算你把鬼怪全部干掉了，但是被鬼怪弄死的人的尸体，你怎么处理？一把火烧了？那么不好意思，杀人焚尸的罪名是跑不掉的，等死吧！猎杀鬼怪不代表完全不和其他人沟通，然后慢慢变成一个行走在黑暗的独夫！能通力合作还是要通力合作的，总得找人来处理后事和擦屁股。

“嗯，那么关于那些体型巨大的猫，你又知道些什么呢？”局长又问道。

“巨大的猫，其实才是那两只猫脸怪物产生的原因。我在和那些猫战斗的时候，发现被猫挠了或者咬到，就会中毒，病毒会让人在一定的时间内毒发而亡，而人死掉后，体内的病毒却没有死去，而是继续繁殖和分裂，去侵占人类的血肉形成一个“新的生命”，新生命会带有猫的意识，而猫对于比自己弱小的生物，都会去捕杀，这也是为什么猫脸怪物会去袭击人的原因，毕竟正常人还是比它们弱得多的。所以老地震局的猫必须全部捕杀，不，应该说是体型稍大，瞳孔是红色的猫，都有捕杀的必要。”陈子云严肃道。

讲真，如果不是在杀屠夫那一役受伤，老板娘也不会让美女医生过来，如果美女医生没有过来，那么好，现在已经重新回档再来一次了。说真的，去老地震局一战可比郊外别墅一战危险得多，别墅一战，先是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弄死了“外科医生”，再返回来挨个弄死了实际上并不算太危险，还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往生人幼体。

之后碰上屠夫虽然是一场硬战，但屠夫直来直去，攻击有迹可循，加上没有太高的智商，配合点技巧还是强行弄死了。

但老地震局一战，自己虽然干掉了猫脸老太和饲猫人加十几只食人猫，实则只是侥幸罢了。在杀死猫脸老太的时候，自己就产生了幻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中招了，而自己却毫无察觉，之后在314房间找到十字架之后，被幻觉所蒙蔽，闯进来的并不是田园犬黑子，而是饲猫人，但幻觉却让自己看到是黑子。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饲猫人没有提前偷袭，如果提前偷袭，自己很可能直接就挂了。之后下楼之后要不是细心一些及时发现真正的黑子和饲猫人，自己很可能就把黑子杀了，或许是能释放幻术的“臭臭”因为自己的经历，想看到自己亲手杀了黑子，让自己也产生悔恨情绪，万分痛苦之后再让自己变成猫脸怪物，供它驱使吧。

传闻枉死的怨魂最喜欢看到其他人和自己受到同样的痛苦。比如溺死的水鬼，最喜欢把来游泳的人拽住小腿往水底拉下，让其溺亡，变成水鬼的一员。又比如因为车祸而丧命的鬼魂，最喜欢深夜出现在路边惊吓来往的司机，让司机产生失误从而发生车祸....

对于这些害人索命的怨鬼，只能一个字对待，那就是“杀”！别试图去感化它们，它们化作厉鬼，对这个世间有着极强的怨恨，它们只想杀害更多的人变成它们的同类或者单纯只是想发泄自己的怨恨，这是他们滞留世间唯一想做的事，存在，即是就是原罪。陈子云不是什么驭鬼人或者圣母，他不会试图去帮助厉鬼或者感化厉鬼，你就算帮助了厉鬼，他还是会继续留在死去的地方继续害人。

如果你试图去收服厉鬼，让它们为自己所用，那么对被他们害死的人太不公平。或许你觉得无所谓，因为你没有体验到被厉鬼所害死的人死前的痛苦和彷徨。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并且和厉鬼生前也没有任何交集，就这样被害死了。和这种厉鬼怨鬼为伍，迟早也会变成它们的一员或者被扭曲心智变成活着的“怨鬼”。

不知不觉中了幻觉就算了，还被那些带有恐怖病毒的食人猫给挠了咬了，要不是救治方法对了和救治及时，直接去世！而且甚至连释放幻术的“臭臭”长什么样，是鬼魂还是血肉型怪物自己都不知道，差点就稀里糊涂的死掉了。比起能够看到的恐怖，未知的恐怖更让人惊心。

“那天我们的人来到老地震局后，发现那些猫体型异常，并且对人具有攻击性，有一窝猫甚至躲在其中一个房间吃人类的尸体，我们就调把特警队所有的警犬都调了过来，找到并且杀死了那栋大楼里剩下的四十三只猫，当场就战死了十五只警犬，并且在我们把这些死掉的警犬带回去后的一个小时内，其中一只警犬尸体就重新站了起来，脸部扭曲成了猫的样子.....因为害怕剩余的警犬会继续尸变或者是出现意外，我们把受伤了还没死的警犬，以及死去了的警犬，全部焚化，所幸没有人员受伤。听在场的保安队长说你被受伤了，我们甚至派人找到了安心旅馆，看到你已经躺床上治疗了，我们害怕出现变故甚至安排了狙击手在附近，很庆幸你没有异变。”局长笑道。

意思是，你要是变异了，变成猫脸怪了，我们不介意一枪打爆你的头。

“运气好吧。”陈子云苦笑了一下。

“行了，你可以离开了，虽然你的身份我们查不到，你甚至连身份证都没有，就是一个来历神秘的黑户，不过你目前的表现并没有异常或者是对社会有危害性质，我们会继续监督你，同时也希望，如果再有鬼怪或者相关案件的时候，能得到你的协助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局长站了起来，示意陈子云可以离开了。

现在光处理尸体，死猫，死掉的警犬，两具猫脸怪物的尸体以及联系上级和特殊部门来善后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谁有空理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除妖道长”？只要不为非作歹，随你去吧。

就这样，陈子云离开了警局。突然一阵意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