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各自离去（2/2）

萧衍一听脸上嬉笑着连连点头，心里却懊悔不已，这次亏大了，好处没有落下，还请来个活祖宗……

方正又道：“女娃娃虽然受了些伤势，但幸好没有伤及本源，过些时日就会恢复。你天资聪颖，可惜没有遇到良师，罢了，今天我就当一回好人……小六子”方震正跟萧衍说这话，突然叫了一声老六。

老六赶紧应了一声：“怎么了师父。”“把你从观里偷出来的《九华内经》给萧衍吧。”方震淡淡道。

老六愣了愣，旋即一拍脑袋道：“卧槽，师父你不说我都忘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随后脸色一僵，讪讪道：“您咋知道的啊，我记得我拿出来的时候没和您说啊……”

方震冷哼一声咬牙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啥屎，你那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能瞒得过我？”萧衍听了尴尬一笑，老六也老脸一红道：“是是，您老人家慧眼如炬，明察秋毫，我做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行了，明天一早我就走了。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道门不怕无后。但是以后遇事还是要多多小心，切记切记！”说完方震又就站起了身，一转身朝着楼上走了上去。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老六一眼，老六看到方震的目光，身体一抖，眼神一黯，眼睛里尽是复杂之色。

第二天萧衍醒来发现方震和老六都不见了。只有老马在客厅里吃着早餐，老马一看萧衍下来了道：“给你买了吃的，吃点吧。”萧衍点了点头，问道：“老六回去了？”

老马拿着油条边吃边道：“方震出门的时候老六也跟着出去了，肩上还背着行李。哦，对了，他还给你留了个纸条。呐，在桌子上呢。”

萧衍走到桌子边上，拿起那张纸，只见上面写道：衍哥，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我要跟师父去九华山继续修行了，可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终究还是逃不过这道劫。那本《九华内经》我给你放在阴阳行里了，里面的东西以后就都是你的了。六爷有钱任性，你就好好收着吧。我走了，勿念……

看到这封信，萧衍久久未动。无奈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马如真瞥了萧衍一眼，用纸巾擦了擦嘴。拿起手边的布袋，换上道袍，左手拿着布幡，布幡上写着‘乐忧知天命’右手拿着铃铛，站起身对萧衍道：“贫道叨扰多日，今日自当离去。他日相见，更为知己。贫道走也，道友请留步。这该走了，没啥给你的，就把这个送给你吧。”马如真说着从布袋里拿出一个包裹，用一块蓝色的粗布包着，看起来很旧，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东西了。

萧衍撇了撇嘴，道：“看把你矫情的，还一句一个贫道的，走就走呗，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现在交通这么发达，你给我发个定位，我分分钟找到你。”马如真听完淡淡一笑，把包裹放到萧衍手里。摇着铃铛，大步走出了大门。

萧衍目送马如真走到街上，一身道袍，一个布幡，在这个钢铁森林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像是穿越过来的江湖术士，可能在其他人眼中这个人很奇怪甚至觉得他们有病，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肩上的责任与信念。

萧衍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马如真消失在街道深处，关上门上了楼。萧衍轻轻推开姜萱的房门，姜萱还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虽然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但至少恢复了些许的红润。

烟雾顺着萧衍的手指萦绕而上，他突然一怔，苦笑自语道：“忘了，你不喜欢别人抽烟。”萧衍摁灭烟头，看着姜萱道：“谁让你那么拼的，落得这个下场也怪不得别人。不过……要是没有你，可能我跟老六早就变成尸体了。”姜萱突然轻轻地皱了一下眉，绝美的脸上好像梦到了什么害怕的东西，显得有些柔弱，让人格外的生出一份疼惜之意。萧衍看呆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萧衍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窗外雪已经不下了，太阳高悬在空中，照着楼前雾凇上的冰十分耀眼，厚厚的雪被也有了融化的痕迹。

或许，最难熬的凛冬已经过去了吧。萧衍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