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痛处（1/2）

为了避免助纣为虐，自毁双眼的人，的确值得人敬重。

但在我耳朵里，却听出更多无奈，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谁会甘愿做一辈子瞎子？

尤其当我听到最后，瑞叔说他是在教授老虎仔，在他自己身上纹了一副阴阳绣，才自毁的双眼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瑞叔，你这又是何必？”

曾校全和警察们听得一脸懵，孟梦也讶然朝我看过来，只有老村长和石头，都是满脸悲戚，默然不语的样子。

“老虎仔那时候已经被那群人洗了脑，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为村子清理门户。”

村长长吁短叹，“你却偏偏用你的法子，想让那孩子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结果呢？还不是白废了你一双招子，那孩子跟那群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村长的话，曾校全和孟梦他们越听越糊涂，我听明白了，但却不会说明白，不过看曾校全一脸认真的表情，却知道不说点什么不行，只能把话往偏了地方引。

“瑞叔，您是不想给他们纹图，才自废了双眼，却没想他们还是贪得无厌，自绝了生路。”

“那是他们活该。”石头这时愤愤然插进话来，“杀了村子里的人，还骗了老虎仔跟他们做那么多坏事，死在林子里，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确实是便宜他们了。”我笑了笑，第一次附和石头的话。

瑞叔摆摆手，洒然冲我这边笑道：“听出来了？到底是老李家的种，就是可惜了……”

我听瑞叔说到最后，眼睛骤然一亮，可瑞叔话锋一转，长叹道：“我这辈子，成也好，败也罢，除了对不起荒山村上下，也没啥遗憾了。”

“瑞叔，您这是说得哪里话，要不是您，咱们村子早就没了。”石头动容劝着，村长也是摇头长叹。

“时也，命也，运也，当初要不是我提防你，非走那条远路，怎么会有这么多事？”

村长语出惊人，石头顿然一阵错愕，在场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没想到当中还别有隐情。

倒是瑞叔一副淡然的表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老伙计你还没放下，该不会你觉着，当时我没察觉出来吧？”

“你早就……”村长一把年纪了，听到瑞叔这么说，也不免失声。

“一村之长，突然听说有外人要进原始森林，换做任何人都会提防起来，更别说那时候我也听说林子里面那东西。”

瑞叔的话，听得在场不少人面色一变，林子里面有什么东西？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可笑我还那么提防着你，也对，当初碰到那帮人，肯定他们也是听说了才会跑进来的。”村长摇头苦笑着，一脸悔不当初。

我倒是听出个大概，曾校全和孟梦他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都没去打断村长和瑞叔。

石头却应该是越听越糊涂了，忍不住出言打断道：“叔，村长，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