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重见光明（2/2）

老炮妈依旧闭着眼睛，似乎有些紧张，老梁忙取来毛巾，将那些药渣给擦干净，见自己老伴还闭着眼睛，他有些着急：“真的可以治好吗？”

吴凡点了点头：“你睁开眼看看我。”

老炮妈睫毛动了动，似乎有些紧张，又似乎是这么多年都在黑暗度过，让她有些害怕去尝试。

她缓缓睁开眼睛，一丝光亮便从眼缝穿透而进，那种微弱的光芒，让她下意识伸手去挡：“有点晃眼睛。”

“晃眼睛？”听到这个词，老梁几乎要兴奋地跳起来，“真的治好了！”

老炮妈也浑身一颤，顾不得许久没有见光，缓缓睁开眼睛，进入眼球的光亮越来越多，那些曾经只在想象的桌子、椅子、窗帘、还有……老炮！

她看着站在眼前的吴凡，嘴唇颤动，眼泪顿时落了下来，哪怕视线还有些模糊，可看着这个年轻的孩子，她哪里还忍得住。

“老炮……你是老炮？”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她这一生，都没见过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子，眼前这张脸，很陌生，但却让她感觉亲近。

“妈！”

吴凡笑着，大声喊道，“我是您的儿子老炮啊！”

“老炮！”

妇人一把扑了过去，将吴凡抱在怀里，“让为娘好好看看你，呜呜……”

吴凡感觉鼻子有些酸，轻轻拍着妇人的后背：“以后你就可以天天看着了，下次带您媳妇回来给你看看，模样贼俊了。”

两母子聊了起来，说得都是大城市里的生活，车水马龙，各种有意思的东西，坐在一边的老梁，早红了眼眶，似乎连眼泪，都变得甜了。

重见光明，这时隔多少年，老炮妈自己都记不清了，现在能看到东西了，让她兴奋不已，仿佛恨不得立刻接受这世间的一切新鲜事物。

在老炮家呆了一天，余悸早早在门口等候，说想跟吴凡汇报情况。

得知余悸等相关部门，已经将山林产权划分清楚，解决各种争端，吴凡便没有过问，这本不是他的事情，若非送老炮回家，吴凡根本不会知道。

他只提醒余悸，记住自己的职责，维护一方安稳，除暴安良，这才是他真正应该做的！

安顿好了老炮父母，吴凡等人便要准备离开。

看着多年没回来的孩子，这又要出门远去，老炮妈心里很是不舍，连夜做了不少腊肉，让吴凡他们带走。

“现在老炮在城市扎根了，是好事情，你舍不得干嘛。”

老梁一边抽着旱烟，看着自己老伴红着眼睛，忍不住一边大声道，“你看你，妇道人家，咱娃有本事才能在外面，难道要老炮陪着你守着这几亩薄田啊！”

老梁跟吴凡默契的用眼神交流，还是让这个可怜的母亲不知道吧。

“妈，你放心，下次回来觉得带着您儿媳妇回来！”

吴凡轻轻笑着。

想起楚雨晴，那个看着老炮为她死去，应该还在深深的自责吧，把老炮母亲的事情跟她说，应该会让她好一点。